田桑回头,利眼盯着他,“我就是你口中那个陪你侄子游山玩水的贱……我是你娘!”她瞪着两眼,暴起粗口。
柳俊利遭受了奇耻大辱,吹胡瞪眼的想了半天,却还只蹦出个‘粗鄙’。
最后看动口的伤害值对田桑犹如搔痒,干脆给身旁的两侄儿打好眼色后,直接蹦起。
两边拉拉扯扯,比战前叫嚣的军伍还闹腾。
直到又是一记惊堂拍案。
这屋内有多吵闹,屋外就有多静逸。
值守的衙差昂首挺胸站在廊下,任凭丫头将院中西南角刚开的桃花薅光了尽数插在老黑的毛里也不吱声。
因为老黑被搞得有些无聊。
而院中除了小丫头就廊下那一个活物,于是死眼盯着他,就看他何时动腿,它好去追。
屋内嘈杂依旧。
“田桑,你说你也有证人,是什么证人?”姚颂严肃问。
“自然是证明孙晟没跟我游山玩水的人证啊!”
“你是说他无故抛下家族大事乃是事出有因?”
孙晟颔首作礼,田桑则一个劲点头。
“既如此,那人证现在何处,你快快找来,也好还他清白啊!”
“那人证……”田桑喉哽,她这才想起,那该死的证人将她放到县衙后说去停车,却到现在都没来。
“他,他就是送我来的那个车夫,将我放到县衙门口就去安置牛车了。也许他,迷路了,要不你派人去找找?”
看田桑犹犹豫豫的样子,堂下不经唏嘘。
县丞冷笑一声,预备亲去寻人,忽而回头问:“那人姓甚名谁,面貌如何,多大年岁呀?”
“他叫板板,普通面貌,年纪跟你差不多!”
县丞愣了愣,出去关上门,便满衙寻人大叫起来。
“板板,板,板……”
姚颂疑惑,“板板,百家姓有这姓氏吗?怕不是化名吧?那他本名叫什么呀?”
田桑有些心不在焉,“是化名,他之前叫仙人。”
姚颂不经咋舌,赶忙噤声,他是怕问得越多,这人证越不可靠。
孙晟趁机将田桑拉倒一边,问:“你明知道那人身份动机皆不明,你还让他来作证,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
田桑侧头,抬眼看他,“呸!我是你心上人的救命恩人!是苍天眼瞎,让我顺道也救救你!”
孙晟气闷:“我是该谢苍天派你下凡普度众生?还是该谢他让你送我升天?”
信的事田桑是不敢对外人道的,所以板板当证人这阴差阳错的事,也就不好解释了。
这时,县丞回来,冲姚颂严肃摇摇头。
接着质问田桑,“盘问过前门值守的小吏,是有辆牛车同你一起来的,但并没跟进来。今日放告,人多眼杂,为防万一,马厩、南园、值房、后厨都让人找过了,一应衙役都称并没见过此人,你作何解释?”
田桑今日是猜到了开头,却猜错了结果。
她扭头走到堂上,亮出右手手背上的两个残余的蛇齿印记,“那日我被困山中,让蛇咬了,鸽子是我放出去求救的。所以,孙晟那日是为了赶去救我才……”
姚颂看了看,“果真是蛇咬的!”
柳俊利却冷哼一声出来作妖,“说我牵强附会,你这比我还不靠谱!你说他去救你,谁来作证?”
“车夫一家就是人证!”
田桑突然意识到,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果然,这让柳俊利十分得意,“车夫何来?”
“车,”田桑词穷,于是比着自己手上的牙印说:“还有这蛇咬的牙印呢!”
“你把咬你那蛇找来,我就信你!”
田桑被怼到岔气,不一会儿反倒静下来。
她打定主意,待会儿得趁机整点动静把老黑引进来将这水搅浑,那样她才有时间去找那该死的仙人板板。
为此,她又有点气自己。
因为明明一声口哨就能把老黑吹进来。
孙晟就老这么干。
可她练了俩月,愣是没学会。
她刚要找孙晟帮忙,不想,柳俊利突然就向县令提请追究田桑扰乱公堂、妄言狡横的罪过。
县丞又在旁边帮腔,还口口声声拿律法说事。
姚颂无奈,只好将田桑赶了出去。
她出去没多久,就看县丞出来,招呼廊下那衙役去叫人。
很快,另两个提着堂板的皂吏就风风火火赶来。
没一会儿,屋内就响起‘噼噼啪啪’的板击声。
这声音田桑记忆犹新。
刚穿来时,跟姚颂发生了误会,也挨过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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