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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杀了个回马枪的三个人姗姗来迟,其他老师都已经打起手鼓唱起歌了,只是骆弥生在群里回复过只留两间房后,这群坐在民宿小院里等着吃烧烤的高知都来劲了,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搜寻。
李和铮的腿又疼了,瘸得很明显,骆弥生抬手拿下他单肩背着的包,放在自己的小箱子上:“你坐着吧,我去办入住。”
配上身后苏启然嬉皮笑脸的样子,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都开始起哄。
李和铮一屁股坐在露营椅里,落下来像是一座轰然倒塌的小山,伸长了瘸腿。本就累得要命的人,又这么折腾了一通,整个人精力值耗尽,靠在椅背上,长长舒口气。
“你们什么情况啊李老师?”叫赵晋的老师第一个开口,“我们之前也觉得你和骆老师很亲近,但是都没往那边想。”
“有情况也是十年前的事了,”李和铮累得懒得做表情,语气平淡,也不让他们猜,直接讲出来,“我俩我大二的时候谈的,我毕业后出国前分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年轻时候没谈过几个对象?只是现在刚好成同事了。”
“不是吧!”唯二的女老师霍琪先反驳他,“你们两个看起来不是什么普通的老相好。”
“这话说的,你早看出来了?”另一个女老师刘潇潇怼她的腰。
“是呀,第一次见李老师一起吃饭就看出来了,”霍琪直言不讳,“他们的肢体语言不一样,一看就是上过床的,那才不是老朋友。”
“辣辣辣辣辣,”钢铁直男章明晰本能地掏耳朵,故作夸张地抖鸡皮疙瘩,“讲点能播的,走走心,别上来就走肾。”
办完入住的骆弥生和苏启然出来听见的是这句,苏启然大惊失色:“你们这就开始了,才几点啊?”
大家都笑,人终于齐了,心照不宣地姑且聊聊学校里见怪不怪的意外事件,同情一下骆弥生,招呼老板上烧烤吧,目光都汇集到了李和铮和骆弥生身上。
李和铮懒洋洋地从裤兜里摸烟,没摸到火:“一个两个的,都是猹。”
骆弥生看他一眼,掏自己兜,抬手给他点上,探身拿来烟灰缸放他面前,又倒热水烫了烫他的酒杯。
“好多人都把骆老师当高岭之花看,”刘潇潇连连摇头,“真应该看看这个。”
“还真是。”李和铮叼着烟,又往露营椅里坐了坐,调整了更舒服的姿势,“我俩辩论赛上认识的。当初想追他的时候,就是看不惯他明明长了条好舌头,还装高冷,话不多,弄得人贼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不会说话。”
“你咋听着这么欠揍呢。”
“你这中二病吧!”
“你追的?”赵晋在他俩之间来回看看。
“不是。”骆弥生摇头,“我追的。”
“别扯这个。”李和铮笑着弹弹烟灰,“现在想想,的确是我追他追得紧。那时候愣头青,争强好胜,只被他辩赢过,想知道他到底何方神圣,能说是天天想找他茬架。”
“那咋能茬到床上去呢?!”章明晰百思不得其解。
“问住我了。”李和铮做回忆状,不轻不重地开个颜色玩笑,“当时是为什么来着?总不能是想比比谁的活儿好吧。”
“太烂了!”老师们敲桌子起哄。
“然后呢?”霍琪托腮看着他们,“骆老师真的高冷吗?”
“不冷,芯儿是软的。”李和铮把烟按灭了,靠在椅背里,懒懒仰着,“说实话这种感觉挺上瘾的,别人都以为他高岭之花,只有我知道他是什么样子。毛头小子嘛,肤浅。”
“你还当着骆老师的面这么说,你自己闻闻这话什么味儿。”刘潇潇嫌弃地摇头。
“所以我现在反省了。”李和铮笑眯眯地,“也不肤浅了。”
“你说你大二的时候,那你们是谈了三年?”教世界史的赵晋看李和铮。
李和铮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不到三年半吧,毕业后刚进报社的时候还没分。”
“所以其实谁也没追谁,打着打着在一起了?”教人类学的霍琪看骆弥生。
“他是来找我茬的,是我先动心的。”骆弥生轻声说,“是我追的。”
李和铮在心里接话,是啊,是你追的,也是你先放手的。
那你现在又在放不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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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压力过大才出来度假,赶上突发事故,又配上劲爆的爱情故事下酒,老师们卯足了劲儿想放倒号称千杯不醉的李和铮。
当然最后被放倒的还是他们自己。
些微酒精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真正搅乱心神的是那些早该远去的旧事。那些——他早就以为他忘光了的旧事。
李和铮拖着他的瘸腿和充当拐杖的骆弥生勾肩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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