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贪官,这孩子的小被都是金丝绸面。
这是什么?郭起把手探到孩子颈边,拉出条黑色编绳,看清牵连出来的挂坠时,手没控制住地一抖。
“可是此物有异?”柳飞霜在一旁适时的煽风点火,等她走进看清孩子颈上挂坠同样露出惊讶之色。
“怎么会是这物件?”
徐埜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惊慌地把东西取下来,甚至力气大了险些给孩子惹哭。
本是随便看看,竟然看到个亲切东西,郭起让徐埜给孩子放下,带着东西换个地方说话。
“林郎,怎么了?”红玉昨夜听丈夫说孩子的事终于有了办法,又听大娘子说夜里父亲房里去了人,然后在屋里动怒,估计是徐埜又找了大夫。
可之前的大夫都没带来给孩子看,怎么这个带来院里了?
但丈夫毕恭毕敬的,红玉只敢叫,不敢问。
徐埜回身去抱妻子,还拍拍她的背:“无事,我去去就回。”
四人被引去偏房,徐埜亲自关的门。
“此物对孩子有害?”徐埜的语气还带着丝侥幸,皱着的眉头也满是不解。
此物看来就出自徐家人之手了。
郭起把那物件从徐埜手里扯来,摸索着告诉他:“此物在东北并非活人佩戴,而是陪葬。”
既然是入土的东西要不然浊气附着极阴,要不然为了压制冤魂极其罡正。总之,对婴孩来说都负担极大。
一旁的三人更是脸上表情精彩,怪不得徐家人丁凋敝,原来是作孽太多,虎毒尚不食子,徐追为了活命竟然拿亲孙子作陪。
“那……”徐埜急切,差点把头伸到桌子另一边,怼到郭起脸上。
“放心,这不是老东西,应该还没用过。其用处是用于聚阴魂,一般是战死的将士,其家人希望能通过坠子引魂固体,继而快快往生。”
这是这东西本来的用处,但总有阴险用处,这也就是它为什么出现在徐埜儿子的脖子上。
“后来,有人找了个法子,可替将死之人镇魂,延长寿命。”说这话的时候,郭起用手攥紧了吊坠,恨不得将其碾为齑粉:“佩戴之人越年轻,效果越好,所以麻烦想想这物什从何而来?或是何人赠与?”
此法他只听说过,还没亲眼见过,也从没想到这损阴德的术法会在千里之外的江南遇见。
但也有好的,就是徐追十全十,与当年案子脱不了干系!因为东北外族最擅长改珊蛮术法做妖邪之用。
徐埜如芒在背,有些紧张,背弯如弓,人也不怎么出气,双眼涨红。他当然知道是何人赠与,又是为何人续命,可怜的是自己的妻子日日担心,可怜的是自己刚见人世的儿子要背上如此恶毒的咒。
郭起知道是退步的时候了,于是负手站起,依旧用慢悠悠而低沉地声音说:“但这是家事,应是不能管,幼婴无辜,若今夜如旧,麻烦明日来请。”
徐埜的儿子是个很好的能接近徐追的机会,徐埜更是一把能劈开徐追良心的最好的一把刀。
男人慢慢挺直背,站起身,依旧守着礼数,院里红玉一直在张望这间屋子,见有人出来才背过身子。
“不劳大公子相送,我等原路返回便可。”柳飞霜伸手拦下徐埜想亲近郭起的身子,冷面说道。
“大公子——”这语气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果不其然,徐埜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耐烦,赶骑在他头上这么个语气的,除了徐追的人别人估计没那胆子。
“张管家可是稀客,屋里坐。”红玉看到丈夫面色不佳,先出言拦住了张来。
张来既然不给徐追面子,既然更看不上他家夫人,抚抚手严词拒绝:“不必了,倒也不是来找大公子的,我来请的都是贵客。”三角眼用眉梢吊着眸子,根本不正眼看人。
原来是冲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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