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岳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起身跟他们道别:“下次下山再来看你们喽。”紧接着就扬长而去。
“清月山的人可是在门外等了许久。”蒋璟看着他走远了才幽幽开口。清月山的人不多,临岳星这个惯犯当然看的更紧,只怕他还没下山就被发现了,看在今日是煦王的生辰宴他们不好打搅。
蒋璟改坐到郭诲身边:“清月山庄有旧规,未满二十不能离开清月山半步。”他在给郭诲解释为什么临岳星需要偷跑。
清月山作为江湖门派也存在近百年,但未满二十不能离山的规定却是从第一代祖师就传下来的,现在很少人能说清这条山规的因由为何。郭诲旁敲侧击地问:“看来王爷与临少庄主的相遇有段故事。”
蒋璟本来低头望着身旁人杯中茶水,听到问话抬起了头,说起奇缘还真称得上奇缘:“一年前我在清月山的妄霄寺小住,刚好遇见随临山主前来论心的临岳星,他不认路冲进了我的院子,这算见上第一面。”
又想到了什么细节,但碍于身边坐的正是郭诲本人,思来想去只说了一半:“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倒是很少见人到寺里专门拜十二愿王,求子求姻缘的倒不少。”
人们多称十二愿王为药师如来,他吐出这么个称呼只是怕郭诲有所察觉。
去年东北战事进入末期,胜局已经是板上钉钉,但战事一停郭诲病倒的消息跟着八百里加急的塘报一起传入盛阳。
他也几乎与盛阳朝堂同时知晓此事,虽然他知道郭诲麾下有着向煊霖这样的神医但总是心神不定,只好来寺里求个安慰,希望这日日参拜真能给郭诲消灾除病。
郭诲不通佛法,并不能从这只言片语中猜出蒋璟参拜的是药师如来,他只笑这二人的相遇竟然是在佛家清修之地。
“只这一面?”郭诲爱听别人讲故事,又遇上这么有趣的事儿更让他来了兴致,他揽了胸口的大氅让自己暖和些,身子向蒋璟那边倾斜了几分。
蒋璟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他冲进院子时没站稳撞翻了台桌,摔碎了兄长给我的红釉莲瓣文旦壶。”
摔碎个壶而已,蒋璟不会放在心上,但临岳星总归过意不去偏要赔他,知道自己赔不起又把蒋璟拉去见他爹。可见面多了之后临岳星完全忘记此事,反而在他面前越发嚣张。
“我今日见他闯进府的威风模样,看不出来他欠你什么?”
听言蒋璟嗤笑一声,扬了下下巴:“郭侍卫小时候记性很好吗?”临岳星可是没两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门儿后去了。
还好郭柳二人跟着冗巳在府里转悠着,要是他听了这话肯定又要大喊冤枉。
郭诲摇摇头,郭起向来不记这些事儿转头就会忘 。
“王爷,侯府来人传信请侯爷回府。”冗巳带着郭柳二人一进厅堂打断了氛围甚好的谈话。既然来传信回府定然发生了什么事儿,蒋璟起身想要相送被郭诲拒绝:“叨扰王爷多时,不必再麻烦您了。”
他还是这样的客气,好像刚刚与自己相谈甚欢的不是他一样。
郭诲主仆不见踪影了,冗巳才在身后开口:“侯府前的眼线回报,来人行李轻便,只一辆马车两三仆从带了两个镖制箱。主人年纪尚轻,一口东北口音,冗巳猜测是长白龙潭亭向煊霖。”
向煊霖是郭诲在东北阵前的医师,出身长白龙潭亭医药世家向家,传闻他医术了得,比他继承家业的大哥还要强几分,如今他只身进入中原,难不成是为治疗郭诲选择的下下策?还是郭诲的伤要比信中描述的还要严重的多,必须他亲自前来。
“郭将军他们并非等闲人,耳力与感知不会逊色半分,让你安排的人别做多余的事。”
冗巳领了命令下去,他做煦王近卫的时间不短,一直统领煦王府暗中在煦南乃至整个江南道的信网,他在发现平北王府今年在年后不久又来一次打扫就知道其中缘由并不简单,联系东北军回朝受赏大概猜到郭将军会来煦南走一趟。
自家王爷对这位将军很是关心,走东北的镖师如果带来郭将军的消息,王爷就连着几日心情愉悦。因此他才自作主张在侯府附近安插眼线,果然王爷知道此事后并没有什么大反应。
蒋璟送走他们后还隐隐担心自己的猜测成真,招来府中管事抓紧搜罗些奇效补品以备不时之需。
郭诲一行从王府出来就看见来寻人的竟是袁醒,原本站在马车边上的袁醒看到他们从里面出来立刻上前给郭诲递上来块玉牌,冰的让郭诲心中一惊,是长白龙潭亭。
郭诲又问来人长什么样子,可有特征?听袁醒描述,三人心中都有了答案:向煊霖。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侯府,来人确实是心中所想。看到他们几个回来,厅中的白衣青年立刻起身对郭诲作揖,并清脆的喊了声“见过侯爷”,郭诲眼神左右撇了下知道他的深意为何,先让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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