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本已腐朽的房梁被他又劈了一刃,不需很大的力就足矣教那片的屋顶塌陷。
只闻轰然声响,瓦石梁枋埋了一众杀手,虽然还有不少杀手从未倒的三角区域钻出,对他们进行围杀。
怀藏最先受不住,招式乱了一下,就被彻底压制,扑在了南风明灼身上,感觉背部被狠狠劈中一刃。
接着却是再没有刀剑落下,只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脖颈。
是南风明灼左手抓住一柄剑,右手夺了一个杀手的剑,织出剑网顶住了所有强烈的攻势。
趁隙针对伤己之人,南风明灼一剑挑破了对方的心窝,让其倒地上抽搐,以后再也不能站起来。
他不出主动进攻则矣,攻则必是窥到破绽而致的杀招,往往一击毙命。
得以喘息两口,又意识到南风明灼在保护自己,且好像为自已受了伤,怀藏顿然的生龙活虎起来,揽剑反身进杀手丛中。
她的剑法快得惊人,虽然力量欠缺,可也叫人忌惮不已。
她修习的功法名“十步杀”,据她了解,整个杀楼只有她一个人练成,包括教她的那男人也只练成了八式。
因这武功不适合男人练,也不适合年岁渐大筋骨长实的人练。
它的每招每式都透着狠绝凌厉,以杀人为目的,仿佛她就是一柄有往无回的利剑,以不惧生死,而让人畏惧生死,不伤到人则会被伤。
教她的人,就是把她当成一柄剑培养,或许是觉得若不能成为利器,那么死了也无所谓。
眼下她剑招阴寒,势中透着凛冽,只是到底力量薄弱了点。
这就有种空架子的感觉。
她被个狠角色硬生生格住剑,侧胸受重重一脚又回到南风明灼身前。
喉头涌出血腥,她咽了一下去,抓剑又要跳下炕去。
然而迎面感觉剑来,她往后仰头,忽然脖颈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是南风明灼擂晕了她,因为听到外面也起了刀剑之声——对方的人肯定不可能自相残杀,那只能是来了另一股力量。
那刀剑之声在近来,他们身前的杀手死的死,跑的跑,回头看的回头看。
但没一个跑得掉。
南风明灼看了一眼炕边,单膝拄剑跪地呕血的叶郎君,剑交到左手,毫不留情地在卧于炕角的谭照心口捅了一记。
这人被绑在断腿椅子上,醒过来两次,皆让叶郎君再送进了昏暗,此刻是死在不知不觉里。
抽剑丢到一旁,似已是无用之物了。
少时,月光温柔抚摸的这片碎瓦颓垣里,清理干净了杀手,几个暗色衣靠的人诚敬跪于炕前,有个人开口道:“王爷,属下等人来迟!”
南风明灼示意叶郎君:“看看柳繁怎么样了。”
立即有人给叶郎君检查伤势。
前面说话的夜行衣男人,瞧见南风明灼的左手淌血,恭敬上前要给南风明灼的伤口进行治疗,却让挪开了。
南风明灼道:“小伤,不用上药。”
男人便只给他做简单的包扎处理,“殿下您的腿?”
“被这女人砸的,你说她厉不厉害。”
“要不要把她的腿也砸断?”男人垂暼了眼怀藏,眸里没什么狠辣之色,更多的是听炕上之人的命令。
南风明灼嗤鼻笑了下:“算了吧,留她的那还有用。”
其实昨儿怀藏砸下崖时,他本可以轻轻退一步让她砸在脚前的,但想到轻则摔死重则摔残,他还是接住了这个掉下的大包袱,结果不慎姿势扭曲了点,别人没死他却脚伤了。
男人把过南风明灼的腿,脱去缎靴摸骨后说:“是扭伤了筋骨,敷药月余就好,属下待会便去采药。”
顿了顿又问,“接下来,王爷是回京,还是再抽人随您身旁护卫?”
南风明灼想,再抽人随身护卫肯定是不用的,又不都像叶郎君似的擅做吃食,他少不了,况且人多了,一路引人注目。
前面他有想过,太子手底接连死了这么些杀手,再寻不到他的踪迹,或许会讹言遇刺是他自设的一出戏,为离京私逃回封地。
彼时恐怕有人多疑就信了。
不若先下手为强,让太子手忙脚乱、无暇再有多顾,即使想谣传也无力量。
然后,南风明灼细细吩咐道:
“让福芝安排,遣个人携支有太子府记号的锥箭,就说是在本王遇刺之地的石缝里捡到的,并踏伤三皇子的那个死士,所追查的线索,狱中记录,统统送到三皇子手里。”
“去之人就说雍王府之人为尽本王的忠,才会那般做,只望三皇子能替本王报仇雪恨。”
“且把风声都传扬出去,让京城流传着太子的所作所为,本王被刺杀的真相,不能只让三皇子知晓,就由着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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