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郎君布好了陷阱,把昏迷的谭照搬进房中,南风明灼方揪醒了她。
叶郎君把南风明灼与她先后弄进了房里,坐在炕上,她听到叶郎君的嘱咐:“莫要走出两步的范围。”
两步也太少了吧,就她一个看不见的,这下有点动弹不得了——她想。
不过也没说什么,思量这是要她与南风明灼一样,做瘸子的意思。
然后她就爬上炕了,虽然连个香软的被褥也没有,但一沾南风明灼宽阔的肩膀,她便越睡越沉。
抓着南风明灼的手,嘀咕了句“不要刮我头发”,睡虫便在她体内放肆的游走了。
在院子中她仔细衡量过,觉得已经够衰,不能头发也没,刮净头发之事坚决不肯的,连深想下也不要,因为想得多了她说不定自己把自己劝服了,真让南风明灼刮了头发。
也只她睡得沉,南风明灼只是微盹,叶郎君则拄剑坐在进房门左手边的墙后面,瞧似在寐,一点微末的动静却也能教他睁开眼。
约摸半夜子时,突然听到瓦楞上有点点声音,叶郎君瞬间的警醒,一手抓紧剑,一手摸着地上尚有两支箭的弩弓。
是时,屋中黑魆魆的伸手五指不清,因为叶郎君把能够透进月光的地方都封了,包括房顶上的破漏之处。
须臾,就见堂屋上的一片瓦被挪开,温柔的月光洒地,可毕竟开口太小,底下的什么也看不清。
下一刻,是刀拨门闩的声儿。
叶郎君石坐于昏暗中,呼吸均匀,仿佛与暗色融为了一体。
若是有人走到他旁儿,定能被吓得一跳,以为他是睁着眼睛睡觉的人。
其实他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只是静得连眼珠都不动——
听到有不少的脚步声捻手捻脚的进来,像是生怕惊动他们,接着有人踩了暗箭,捂住嘴巴不让发出声音。
却也是这一副忍耐,叫其他的人没有过多留意,接着前行,再又迸发出一道叫声,这回叫声没有遮掩,而后是一道倒地的声音。
叶郎君想,那应当是前面踩毒箭的人昏倒了。
其他的人都立着没动,很快有个人道:“中毒了,身子在挛呢!”
“点火把!”这个人的声音有种在幽暗不自觉的轻抑,却不再是怕给人听到。
叶郎君当即攥住这最后的昏暗,闪身到房门口,手中弩弓连出两箭,虽然是盲射,却也响起两道惨呼。
然后又摸出一把淬毒的飞镖打出,可惜在此时,煌煌的光填满了方寸之室,听到两声“铮铮”响,并非所有的毒镖都物尽其用。
当然,也算能占的便宜都占了。
同时,叶郎君拔挺着身,寒霜出鞘,仗剑堵门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他站在火把的余光中,见前面埋了毒箭的地上躺了几个人,有的踩箭被毒倒的,有的飞镖入喉一命呜呼的。
对方活生生的还有四五人,然而似乎被里面的动静吸引,外面以及西边屋子——里面有个后门——的人,纷纷涌了进来。
顿时不算大的堂屋,黑鸦鸦的是人头,显得略微的拥堵。
在这片堂屋的地面,分散撒着不少阴寒森森的箭镞。
那些箭镞是锥子形,顶儿尖利,一致的都尖尖朝上。
能那么一致的朝向,是因为叶郎君不嫌麻烦,一根根把连头的箭杆都固定在了土里。
越近叶郎君的近前,箭头越是密集,距离他远的如天上稀疏的星星。
这般的布置,是避免距离他远的,对方的人一剑削毁了他所有的劳动。
就这么散立在他们足下,不起眼,难寻觅,在他们心理上也会造成负担——进攻时可能会恐自己踩到了一只漏网之鱼。
而距离叶郎君近处箭头密集,对方逼近时确实能够一剑扫去,但这在叶郎君长剑的范围。
有人若想削,叶郎君可以削对方的头颅。
不论如何都会增了对方的压力,此于叶郎君就是有利的。
看到景状,杀手中的一个人冷然大声道:“不要碰地上的箭,都有毒,把门和桌案搬过来!”
这人的意思是拿门与桌案藉地,踩着过去。
杀手的声音,在生死一触即发的屋子里散开,是让人搬门和桌案过来。
捱近大门的人拆下两扇木门往前传递,这种时候叶郎君慢吞吞把剑给左手,陡然恶毒地再又撒了一把暗器。
谁也没料到他还有暗器,有人防备着,剑便挡了,叮当作响;有人回首看传来的沧桑木门,粗心大意外加命也该绝,便身嵌着沾毒暗器倒地,痉挛着一副没活路的样儿。
又死了一个自己人,杀手们个个愤怒,冲天的杀意翻滚,前面说话的那人怒吼了一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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