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藏点点头,明白喜欢就会用心,于是跟叶郎君又请教其它的做菜秘方。
其实她觉得烹饪也是一件自己能耐下心做的事,或许是因为结果喜人——可以吃喝。
那时候与阿宝住在曾瞻榆的外宅,无事可做,她们学了几日煨汤烤鱼。
当然味道都是将将过得去,没有特别出彩。
眼下既然可学,自然就多学学。
或许是看出她虔诚,叶郎君居然给她执掌烤鸡,又细致地教她以怎样的速度翻转:“会了么?”
这之间,没因她看不见,占她任何便宜,手没碰她一下。
从语气、隔自己的距离,怀藏感受出叶郎君是个很端正的人。
“嗯,会了吧。”怀藏觉得对方真是个朗朗的君子,是以心神越发放松。
然而她没想到叶郎君告诉她再烤半刻就可以,便握着她方才去羽尾的箭,进到屋子里去了。
怀藏很怕烤糊了南风明灼的鸡,一刻不敢松懈,不敢转快了,也不敢转慢,一直保持匀速。
恐烤坏了鸡,南风明灼那挑食的不吃。
不吃也饿不着她,但她怕他骤然的狂风暴雨,因为感觉得到他很饿。
这就是她奇怪的点儿——饿到了这般居然都不肯吃那干粮。
过了会儿还没等到叶郎君,她问南风明灼:“他做甚么去呢,怎还不过来?”
然而南风明灼顿了少少,才回道:“在设陷阱。把箭倒埋于地面,只留沾了毒药的箭镞,踩到见血封喉的。记得跟我们寸步不离,不要白白丢掉姓命。”
怀藏有点奇怪,思了片刻没想明白,略有意味的道了一句:“王爷真是清楚,你们有点儿心有灵犀呢!”
“谁让我眼睛没瞎。”南风明灼翘唇角笑了笑,语气轻淡。
怀藏收住烤鸡不再想与自己无关的事,随嘴,“但你不腿瘸了……”
“你真是皮痒痒!”南风明灼被惹得薄怒,却没什么动作。
忽然瞅到对面的墙头掉下一只雪白的貂,毛茸茸的雪团直奔到了怀藏腿畔。
南风明灼眸浮回思神色,手持弩弓,当即射去了一箭。圆毛应声而倒,痛苦的发出嘶嘶叫声。
听到兽啼,怀藏才松了口气,深切感受到眼睛看不见的坏处——变成了惊弓之鸟。
她起身过去把香喷喷的烤鸡递给南风明灼:“殿下又射的什么?”
“貂。”看在鸡腿味美的份上,南风明灼不计较怀藏前刻小小的话刺。
他饿得腹腔疼,但是吃相仍尤其的讲究优雅,没有丝毫大快朵颐粗鄙之气,一看就是在极好的教养中熏陶出来的。
方才他射杀的那只无尾雪貂,昨儿夜林子里杀手来之前他就有见过,在怀藏身边还磨磨唧唧了两下。
杀手死尽时,他见那貂儿逃走,因跑出了弩弓射程,以及当时怀藏在与他矫情,就只能任由它去了。
没想到前面又见着这貂。
他寻思是有人训练了这貂嗅气味寻人,所以外面的杀手来得如此的快。不管如何,横竖他是留不得这貂,因为它进来的贼样子,就是与他抢烤鸡吃的。
他的食物岂能落入了貂口?
怀藏至此都不知道昨夜身旁那团毛茸茸的小家伙,就是今儿被射的这只貂。
听了南风明灼的话,她想着要每天能闯进来一只小兽填肚子也不错,就是外面的杀手随时有可能进来。
这容不得她不放在心上。
便与南风明灼道:“要是能把我头顶另外的两根针也拔掉就好了。我的武功虽说不是绝顶,却也不弱的,纵使眼睛看不见,对付几个人却也绰绰有余。我就是觉得,让叶郎君跟我们一道儿死了,他挺亏的也有点可惜。他那么会做吃的。”
“你真鬼才。”南风明灼微嚼时怪异的眼神盯着女人,把手里吃一半的鸡腿塞到她嘴里,再撕了只鸡腿,思了瞬又盯着她,笑,“有个办法倒可试试。”
“嗯?”
“把你头顶儿,刮出一片干净的地盘,自然能找出针在哪里。”他手按了按她的脑袋,“正好有匕首,要不要本王帮你?”
怀藏当真想了下景状,头摇如拨浪鼓:“别人还以为我是顶个白色的瓜皮呢,不要。”
“那把头发刮光?这要好看些。”
“那就是顶着整个白瓜皮了。”
怀藏眼里那点微末的光瞬间消失得没影儿,把沾过口水的残鸡腿塞回南风明灼手里,边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不行的,这是我娘留给我最好的东西了,不行。”
她声音里透着坚决,放弃了借南风明灼之手,拔出两枚针的可能,背过身去了。
有点心理作用,怕身后的男人阴逡逡地刮她头发,站起身躲他远远的。
“一丁点儿诚意都没有,别来与我讲话。”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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