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用的怀藏剑,也是把短剑,故相较长家伙,使南风明灼那华丽的玩意,还是算十分趁手。
“什么叫你的、匕首。”话虽这么讲,南风明灼还是自身后抽刃交给了她。
怀藏又听又候颇久,没瞧到有闯门的迹象。
想了想谭照在那些人当中,似乎是上面下令式的人物,眼下被抓了来,那些人没动静,也是在谋划如何安然的救出他。
便暂时弛了些心神。
前面南风明灼说,抓一两个人进来。
抓进来之后,倘若杀手们不跟进院,因有同侪在院内,投鼠忌器,杀手们是不会放火烧院的,他们可在此处休整准备;
倘若杀手们跟进来,他们可退守屋室负壁对敌,少去四面被围之忧,且室内狭窄对方人众施展不开,也于已方有利。
只是她没想到武功很水的谭照也来了,叶郎君一出马居然轻而易举捉住他。
她觉着简直冥冥之中有力量在帮助他们,不仅是在谭照这个事上,遇到叶郎君也是。
前面叶郎君去时的下一刻,她问南风明灼:“你怎会相信一个初见面不足半个时辰的人,倘他一去就走了怎么办?”
南风明灼道:“我们要相信人。”
她才没多说什么了。
最后竟然真没相信错。这一刻她是轻松愉悦的,有感原来这世间真有萍水相逢,拔刀相助,倾盖如故,重情重义的事呢。
再想到想到阿宝、南风朱境、曾瞻榆……
出无光阁以来,她遇到的大多人都是好的,就连最不好的南风明灼,也不可否认有尚可的一面。
果然,出了无光阁就是人间,随处可见好人好事。
这么想,不知不觉间,她在杀楼养成的对人习惯性的抗拒排斥,自心底渐渐有所消融。
在她站在门前不动时,叶郎君受南风明灼的指示,进到破屋里把敲昏的谭照绑在一个断腿的小椅子上,缠成粽子,很是憋屈的样儿。
不过没谁在意他憋不憋屈。
叶郎君提剑走出屋站在天光下,南风明灼已然被怀藏搬坐在门槛上,挡了半边的门,叶郎君浑没注意到这茬,对进出门是否会不方便,向南风明灼的眼神只有听命待令。
南风明灼扬起了手里的野鸡与叶郎君才欲说话,忽然听到旁边在捡地上散落箭矢的怀藏说:“这些箭,弩弓上面好像用不了。”
“你捡就是,当柴烧的。”
扫了眼一日间狼狈得像个小乞丐,却通不自知的少女,南风明灼鸡才交予了叶郎君,问:“可有什么吃食,能够入口的?”
“所有食物都在马上,马在外面的林子里。”拎上野鸡的叶郎君神态严谨恭敬。
南风明灼手捂着腹,呼了一口饥饿的浊气,下一刻声音恢复轻灵:“叶郎君会烤肉吧?”
屋外左首燃了一堆火,叶郎君坐在火堆前,手中翻滚着清理干净的野鸡,动作从容娴熟,似乎没少干这种事。
然而怀藏看不见,她按照南风明灼的吩咐,把羽箭横中截断,箭尾丢进火里当柴,箭头留下待会有用。
匕首削了会会儿,她问:“这一只烤鸡,也撑不了多久啊,如果能到明日,那该吃什么,他们会不会想着,把我们饿得动不了了再进来?”
“里面不是还有个人。”南风明灼目光深深,漫不经心的答。
怀藏隐约明白点儿意思,不说什么,想得更长远了:“好吧,他吃完了呢?”
南风明灼听了好笑,眸光滴溜到她的脸上,折了截木枝砸她:“不是还有你。”
“连我都吃?”
怀藏微微恼怒,不知到时南风明灼真做不做得出来,思量他若真敢吃,先把他吃掉。
对于南风明灼接下来一句“不然呢,比饿死强点吧”的戏弄,她不再理会。
许久,闻着烤鸡的香味愈来愈浓,纵使不算饿,也被勾起了馋虫,但她只咽了下口水,不做多的想法。
她有干粮可食,南风明灼却是不食干粮,与叶郎君分享这只鸡也吃不到多少肉,他那老虎身躯都不知喂不喂得饱。
怀藏摇了摇头叹息,不满意自个为南风明灼着想,前一刻他还要吃自己,这一刻却为他着想——不该,诚然不该。
甩掉想法,她与叶郎君讨教起来:“你为什么烤得这样香?”
她的声音天生软软柔柔,尤其是在不含冷漠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教人觉得悦耳动听极了。
“掌握火候,要不停的翻转,再撒上好的香料。”叶郎君耐心的教导,声音是温温的,“香料是胡椒、茴香、姜粉,还抹了点儿糖。
怀藏讶然了片刻:“你是厨子?”
“只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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