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从混沌逐渐变为发冷,因为明白过来南风明灼真的没当她是个人。
此刻,帐外有脚步离去的声音。
这没引起怀藏的太留意,她一动不动,不知道该干什么,反正很不想回身再面对南风明灼。
见外面偷听的人走了,南风明灼随意披了件衣袍,抽出嵌碧宝石的银鞘中小巧锋利的匕首,光脚靠了近来。
蹲身匕首就扎进了怀藏的雪臂,艳丽的血珠儿滚得那么惊心。
怀藏回眸冷冷瞪着他,那目光似柄寒剑,寻常的女子根本露不出来那样的寒意。
“知道为何要刺你这一下?”在那目光中,南风明灼神态却也泰然自若,前时的怒气竟消失得了无痕迹。
未免暴露太多心绪,怀藏垂下了眼,捂住汩汩淌血的手臂坐起:“不知道。”
“还敢说不知道,你不认得本王?”南风明灼捉住了她脆弱的颈子,很是用力,不至于让人窒息,却能教人很疼,因为是手指端使劲。
“雍王殿下,奴婢当然认得!”怀藏疼得蹙眉,两手抓着南风明灼的臂腕,却没有求饶。
有些人求饶,是真的没用。
良久,她抓住了扎在臂上的匕首,想要在最后关头时自卫。
然而南风明灼手指更为用力,她手一抖滑落了,看似是手背碰到匕首,被她轻轻撞落的一般。
这是别无它法了,她只得试着央求:“殿下饶命!”
“认得本王什么?”南风明灼继续问。
一会儿后,见怀藏疼得闭住了眼,却不言语,只用修得干净的指甲,在他手腕刮出轻微的感觉。因为能刮破皮的指甲都被铰掉了,并不疼。他把话挑白了点:“你很能乱跑啊,今日去了哪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怀藏清明的脑袋嗡了嗡,明白自个儿这下要坏了,他居然自己说了出来。
然而真的挣扎不出。
她睁开眼露出微微吃惊,艰难的说话:“竟是、殿下?奴婢……惊扰冲撞有罪,但奴婢已然是殿下的人了,看在这份上,求您饶恕……”
闻言,南风明灼松开了她,然而未等她歇缓,以绝对不轻的一掌,掴到了她遮着面纱的脸颊:
“少在本王面前卖弄,倘若真的什么都没瞧见,怎会见到本王便开绕,死命也要往宁王的身上扑,连讲个名字都支支吾吾!”
怀藏被掴趴在地上,心里又怒又寒,手指紧紧抠着地面,可是纤弱的脖子很快再度被扼住。
“那事若敢传出去半点风声,本王会一寸一寸剐了你的肉,你要知道,不仅本王——”
南风明灼盯着怀藏的眸子,对于她眸子中的怒寒没半点在意,很快又把她甩到了地面,站起身将开敞的衣袍交系:“损了皇家的颜面,皇上与太子都不会留你的性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是死得最快的。”
但是怀藏已不想再搭任何话了,趴在秋寒的地上,她手弄散了歪倒的发髻,任凭如瀑的青丝掩覆住整个身躯,纤指在发根穿梭摸索,势要拔出那枚针不可。
再也不要给人欺负。
南风明灼若再打她一下,她必拉着他一起去饮黄泉、同归于尽!
只是或许是被阁主欺骗,或许是药师拍得太深些,还是——摸、不、到!
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药师干的一些事。
“你便忘记今日的事吧,其实本王真没想杀你,不然林子中也不会放你一马。”
南风明灼越说越轻巧,系好衣带转回身,就见到怀藏披头散发的模样,以及手里攥着匕首。
“你想做什么?”
他似笑非笑,实际眸里殊无笑意,脚便踩到了怀藏的小腹,蹲下身,手掌握颈将她又送躺地面:“是觉得拿个匕首就能杀了我?
怀藏已从对方前前前面的话中回过了神:“不是。”
“你是想自己抹脖子咯?”
“奴婢不敢,只是想还给殿下,请殿下息怒,不要再生气了。”
怀藏双手把匕首献给南风明灼:“婢子今后一心一意服侍殿下,福祸都仰望殿下的怜悯,哪敢行半点背叛之事。”
南风明灼嗤笑摇了摇头,似懒得再说她,收了脚,把女人一把提起了身,竟还帮她掸了掸沾在青丝上的灰,然后恢复了自己的优雅尊贵走向榻前。
“去把那案上的书给本王拿来。”
怀藏想先去穿上衣服的,可不知让人久等了,会不会又被什么物件招呼。
她垂着乌黑的长发到书案前,淡声问:“殿下想看哪一本?”
“随便。”
如此就挑选了一本瞧似翻阅最多的书,到榻前跪下奉上。
南风明灼接过书,单手凭着榻侧的围子撑头,随意而专注的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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