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南风明灼私下再三请求,皇上依旧不允,拿出祖宗家法说事,而后再不许雍王提一句。
南风朱境说,其实皇帝平素对南风明灼是极为宠待的,远超其他的兄弟,譬如为留他在京,赐下地广豪奢府邸予他居住;
王府中一切食用物品,有时皆从官物中支取,这是其它诸王都没有殊待,几乎就是把幼弟当孩子一样了。
只是在册命雍王妃这件事上,皇帝从始至终都不松口。
事后夔王还是很嬖爱那个侍妾,然而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那女子竟然跟别的男人私奔了,教南风明灼一腔痴心空付也就罢,竟还成天下人茶余饭后之笑谈——各种说法甚嚣尘上,难听鄙视的有之,龌龊的有之!
自古有才者多少都些傲气。
南风朱境说,自那以后南风明灼因情消沉了很久,仿佛是受到刺激,对谁都怀疑,再不信任身边的女人,脾气也暴躁阴晴不定的,鲜少出门,叫府里的下人皆有点害怕。
有一次南风朱境去雍王府,就见雍王拿瓷盘砸到了侍者额头,鲜血直淌。
这也是今日被南风明灼蓦然不知缘由放过,怀藏会觉得奇怪的原因之一。
她对南风明灼一直有着八个字的点点印象——脾气暴躁,阴晴不定。
没怀疑过如今的南风明灼性情变恶劣,但怀藏与别人所认为的又不同,听到那姬妾长得与太子良娣神似的这话时,她想南风明灼有可能喜欢的不是那个琴女,其只是个替代品,他真正心里的那个人应当是良娣吧?
所以或许,南风明灼性情大变,不是一个女人背叛的结果……
至于今日与良娣偷欢的人,怀藏又想,太子那样宠爱怜惜良娣,她却仍敢无视妇德礼教、胆大妄为的与别人幽会,必然不会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吧,是南风明灼无疑。
回到营帐内,怀藏还在想着,也许南风明灼之所以走了,是因为认为已然知晓了她是陛下舞姬的身份,以及她的名字,有的是法子暗招能置她悄声无息死掉,没必要那样猝然杀她惊动平静的湖面……
可她没能够坐下思多久,有个净脸内侍就闯进来:“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杵着悠闲,都到处找你呢!”
原来,白日让她们练舞,就是为了这晚上。
田猎之后,比校禽兽所猎多少,收禽奉充庖厨,按仪宴会享劳,可是在他们讲事饮宴前段,似乎并不需要柔媚的舞姬进去增添点旖旎感,与戎装铠甲男人之间的刚猛进行调和。
怀藏换上了舞服,纤尘不染的雪白纱罗大袖齐胸襦裙,似云雾一般,唯一的颜色是挽了弯银红曳地的长长披帛;
发髻高绾,样式略微的夸张,倘若发少或短,根本就缭不出这样能戳破天的高髻,而只用了根与披帛之色相同的绢带教髻不至于空寡;
白纱遮面色,浑身上下干净得连耳珰都没有。
其她舞姬亦是如此的妆扮,唯独每个人披帛的颜色不同,留给怀藏的就是银红了。
其实怀藏并不喜欢白色,似黑、灰她也不喜欢,不过衣服扮相是没得挑的。
当然这些也不在她心里面,候得无聊,她发起呆低头在用高头履轻推小石子。
终于,等待了近两刻时之后,有内侍来传她们进宴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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