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皇帝身边的人失踪了,不是件小事,必然会经过大肆搜找,说不定会事越闹越大,什么都给查出来。
无可奈何,怀藏只得直起上半身,不过却是闭着一双眼睛的。
她很明白看到对方就绝无活路了。
同时,她手往后抓住了地上的砾石,只待有任何不对劲,就做出搏命的自救。
然而男人静了一会儿之后,并未摘她的面纱,独有声音入耳:“你叫什么名字?”
“玉独儿。”
“陛下的舞姬?”
“是!”
“独儿——!”突然,远处传来了女孩儿呼喊的声音,知道是阿宝,怀藏心中一紧,当即手攥牢了砂砾,低声开口:“与她无关,是来寻我的,不要伤害她。”
然而,颇久了都没有男人的回音,唯闻阿宝的喊声越来越近,怀藏尝试着睁开了眼,竟见身前流华中空无一人。
“你干什么,迎我啊,可不敢当。”走近来的阿宝瞧见怀藏的狼狈,笑嘻嘻地把她掺起来。
可怀藏蹲得太久了,跪时也未舒缓,一起身就趔趄险些摔倒:“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在那儿等着?”
“等了都快一刻时了,怕你被狼叼走啊!”
她们回了营地,怀藏还是没想明白男人怎么就放过自己、就那么走了。
女人离开之前不是切切叮嘱过要杀了自己,男人不是也说了他来处理?
难道处理就是不了了之,或者真是陛下舞姬的这个身份迫退了他?反正她不信是阿宝的到来把人给唬走。
其实,虽没瞅到两人的容颜一眼,可她已然知道以及猜到两个人是谁——太子良娣与雍王南风明灼。
砸中她头顶的那支紫竹洞箫,待在太子府时,她见太子良娣吹弄过,那会儿还觉得悠扬悦耳,曲调很活泼。
只是没想到那萧,恰恰成了她今朝认出太子良娣的物证。
亏得男人让良娣先走了,不然她必得九死一生之九死一生。
而之所以猜到男人是雍王南风明灼,是由于那次缘树下到良娣的庭院,听见花榭中良娣与侍女对话提到了一个名字——明灼,话的内容大抵为良娣追恨往昔应该嫁明灼,当前想与明灼在一起。
以及后来在南风朱境府,听到南风朱境提及自已十四叔雍王的事。
彼时听到雍王的名字对应太子良娣口中的明灼,以及雍王南风明灼的事迹中沾了点良娣的影子,怀藏就恍然了——他们应当是两情相悦过吧。
略微有感,是以她就将南风明灼的事装进了脑子里,没有如其它的许多人许多事那样,秋风射马耳转身即忘。
得知,南风明灼很年轻,比太子尚小一岁,乃先帝的幼子。
其母为宸贵妃,民女出身,入宫二十多年受先帝圣眷不衰,只是前期一直未能有孕,到后来才诞下了南风明灼。
出于各种缘由,先帝对雍王最是厚爱,自幼养在身边,寸步不离。
亲选名师授以武艺骑射、文墨学问、礼仪道理,并于他还未到年岁的时候,就封了一块最最广博民多富饶的地给他,且下诏“后世君,不可改夺”,非仅指爵位世袭罔替。
先帝宾天之后,十岁的雍王前往封地就藩,在忠正藩臣的辅弼下长大成人。
当时世评他“朗然若清风,端然若翠松,才惊当世之人”,分别指性子、品格、才华几个方面。
亦有人说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光炽耀眼的人来,可谓斗南一人耳。
可就是这么一个少年绝世堪谓完美的人,十八岁时进京,受圣上的恩宠留于京城,却渐渐成了伤仲永。
身上的光芒暗淡下去,脾气也变得诡异莫测,敏感神经,叫身旁亲近的人都不敢再靠近。
许多人都觉得源头是一个女人,他最宠爱的、欲抬为王妃的姬妾——胡灵灵。
那是一个出身秦楼楚馆的琴女,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官。
说是于花灯朦胧、莺歌燕舞的喧嚣中,南风明灼对她一眼长情,就带回了王府。
彼时南风明灼实眼可见的满颜风华,逢人如沐春风,眼不瞎的都能瞧见他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故而京城中的风声都知道他宠爱一名琴女。
当时还盛传那女子长得与太子良娣神似,不过此类话吹进南风明灼耳中,他曾不以为意的一笑道:“本王恋她的心性与琴音,非慕其颜。”
所有人都觉得也对,雍王怎么会是一个看颜庸俗之人?因而也没多少人留意,包括与怀藏此讲故事的南风朱境。
南风朱境说,专房独宠了那女子大半年之后,南风明灼似觉得仍然不够,上书为爱妾请封王妃。
但是皇帝根本不许,言其出自下贱更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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