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渡

error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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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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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夜色深沉,路灯在梁勰身后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道未缝合的伤口。

    简绥回到出租屋,屋内一片寂静。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灯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照亮了他面前的笔记本和电脑。

    笔记本屏幕的光标在空白文档闪烁,像在等待输入某个名字,让他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他拿起手表,再次看了一眼体温显示:36.5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手表放在床头柜上。

    梁勰回到自己的公寓,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枚钻石耳钉。

    他轻轻摩挲着耳钉,低声说道:“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耳钉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问题。

    “或许,真的需要放下过去。”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思绪飘向简绥,那双深邃的眼睛,冷漠却又带着一丝温柔。简绥的出现,仿佛在他平静的生活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梁勰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吸引,但他不确定这份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夜色像一团浓稠的墨汁,梁勰的呼吸逐渐平稳。他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他与简绥的相遇和河边的对话如电影般闪过,最后定格在简绥那深沉的眼神上。

    “不要走…”梁勰在梦中轻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猛地被惊醒,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发丝像粘稠的水藻般贴在后颈,冷汗浸透了他的睡衣后背。

    他盯着天花板上细长的裂缝发呆,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像一口被泥沙掩埋的废井,时断时续,却始终不肯停歇。

    梁勰翻开通讯录,指尖在按键上迟疑了片刻,最终停留在字母S的位置。那只缅因猫的头像安静地躺在联系人列表中央,像个午夜蛰伏的野兽,瞳孔漆黑,呼吸无声。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最终划过三个点,朋友圈那条灰白色的横线。那道横线像一道无形的伤口,横亘在两人之间,锋利得连呼吸都变得灼人。

    梁勰身体突然燥热起来,喉咙微微发紧,手指猛地抓住头发,指节微红。

    头皮传来微弱的刺痛感,却远不及胸腔深处的酸胀。

    他盯着屏幕的光亮,光影在他脸上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眼窝深陷,像是某种未被命名的深渊。

    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像嘲自己,又像嘲这苍白的夜。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手指无意间扯动衣角,织物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某种隐秘的叹息。

    梁勰仰头靠在软枕上,月光从小窗缝隙里漏进来。喉结上那颗黑痣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突兀,像一枚被刻意刻下的印记。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手指下意识抓紧了被子。

    他咬住下唇,舌尖轻轻划过虎牙,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带着一丝苦涩。

    “简…”他喟叹般地轻哼了一声,尾音微微颤抖,仿若一根紧绷到极限的弦,在寂静的夜空中弹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哀鸣。

    睡衣下摆被他艰难地叼在嘴里,像是在黑暗中徒劳地抓住那一丝名为理智的救命稻草。

    身体的灼热却如同顽固的涨潮,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的防线。

    盐粒突然在口腔深处结晶,舌苔尝到海啸将至的腥咸。某种温热的液体漫过牙关,洇湿了指缝间的衬衫褶皱。他听见喉咙发出幼兽受伤般的呜咽,却在触及耳膜的瞬间溶解成潮湿的雾气。

    “简绥。”

    这个被反复咀嚼的音节此刻泛着铁锈味,像生锈的刀片割开喉管。窗外的月光像条巨蟒盘踞在窗帘上,鳞片闪烁间将「简绥」二字啃噬成碎片。后颈某根神经突然灼烧起来,他抓挠时带落一串冰凉的墙灰,那温度竟与那年夏令营篝火残留的火星惊人相似。

    空调出风口吐出带电的絮语,他数着机械的轰鸣声吞咽口水。喉结剧烈滚动时,某块沉睡的肌肉记忆突然苏醒,那晚在摇晃的车厢里,冰凉的咖啡罐贴着掌心,雨点击打车窗的声响混着广播的杂音。从布满雨痕的车窗透进一线惨白灯光,那名字被灯光烫得发疼,灼在视网膜上,散成一片模糊的水光。

    浴室门砰地撞碎寂静,冷水浇在滚烫的皮肤上却浇不灭某个持续发酵的梦境。瓷砖墙面爬满蜿蜒水痕,恍惚看见那年教室后排扬起的白衬衫下摆,衣角沾着的粉笔灰簌簌落在掌心,烫出带着咸涩的痕迹。

    冷水浇在身上,带来一丝短暂的凉意,但那份躁动却如影随形。

    恍惚间,梁勰似乎看到手腕上浮现出简绥留下的痕迹,仿佛还残留着那温热的触感,简绥温软的掌心,就如同两人在暗夜中隐秘的羁绊,清晰又虚幻。

    梁勰猛回过神,幻觉消散,只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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