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绥点头表示同意,手中继续擦着早已干净的量酒器。
“今天那只金毛,主人把它压成了钻石。0.3克拉。”他接过简绥推来的酒。
梁勰突然倾斜杯身,让冰块撞向简绥那侧杯壁,他伸出食指在杯外壁比划着。
“成年金毛的心脏...刚好这么大。”
冰块撞向简绥那侧的杯壁。
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转向,吹动梁勰后颈碎发,露出衣领下未擦净的骨灰粉末,简绥的视线从他的指尖移到喉结,那里还沾着点粉末。
“你手上沾了东西。”简绥突然说。
“什么?”梁勰他摊开手掌问。
“骨皮质烧结的粉末。”简绥的指尖悬在梁勰掌心上方,“熔点在2900度。”
梁勰突然收拢手指:“正好够烧一杯龙舌兰。”
简绥挑了挑眉,伸手去帮他清理衬衫上的粉末,喉结擦过的瞬间,福尔马林的气息混着龙舌兰,刺得他鼻腔发痒。
简绥转身取冰,企图压下丨体内翻涌的热流。
“你这腕表能测酒精浓度吗?”梁勰突然问。
“不能。”
“可惜了。”梁勰仰头饮尽,“我刚把自己调成易燃易爆品。”
他底敲了敲杯底,目光滑落时,简绥的智能手表,表盘突然亮起红光,显示ERROR:37.1。
“再来一杯莫吉托。”
黑风衣男人的指节在吧台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
简绥转身时,手肘不小心带倒的苦精瓶在台面洇开树根状痕迹。
龙舌兰的焦香骤然漫起,竟和上周梁勰醉倒时打翻的那杯分毫不差。
梁勰的膝盖抵上他的工装裤褶皱,帆布纤维勾住牛仔裤破洞处的线头。
“看到那个黑风衣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分享一个秘密。“上周他抱着驻唱哭诉情史。”
简绥的指尖在冰桶里蜷了蜷:“你倒记得清楚。”
梁勰挑眉,闷了一口酒:“见过几次,印象颇深。”
“你不也一样吗?”简绥的手在冰桶里停留了太久,指尖已经发红。
“我怎么会。至少现在不会了……”
他挑眉看着简绥,不时转动手中酒杯,冰块在液体中缓慢旋转。简绥突然按住杯座,玻璃的凉意透过掌心。
“是么,梁先生,不要戏弄我。”
简绥说完就背过身去冰柜里拿出新的冰块,试图把体内想往外蹦的热流再次压了下去。
冰块的寒气透过手套传到指尖,但似乎没什么效果。这个人真的是,撩人不自知。
梁勰突然指着天花板:
“看,飞蛾在撞霓虹灯管。”
简绥抬头时,梁勰迅速把他杯里的柠檬片偷放进自己口中:
“第三次了,它还没学会这玩意儿烫翅膀。”
“......”
“赌五毛,”
梁勰的舌尖抵着柠檬籽,
“再撞两次就会掉进你刚擦好的雪克杯里。”
简绥默默在心里记下:
「飞蛾赌债-0.5元」
梁勰见再他没有开口,自己先开了口:
“其实活人体温,是取决于测量部位,比如喉结下方两寸...”
简绥看着他仰头喝酒时滚动的喉结,喉结的黑痣跟着吞咽的起伏,他突然很想触碰那个位置,想知道,会不会像火化炉冷却后,是适宜触摸的温度……
飞蛾终于坠落在雪克杯沿,“迷”字霓虹彻底熄灭。
黑暗中,有人咬碎了最后一粒柠檬籽。
酒吧后门的金属锁头发出沉重的叹息,空调外机突然停滞,简绥解开围裙时,寂静中围裙系带擦过纽扣的“咔”声异常清晰。
梁勰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简绥拢火的手势像捧着某种小型培养皿,火焰在简绥瞳孔里跳动时,表盘温度从37.1跳到了37.3。
“蓝莓薄荷。”
梁勰的声音带着烟熏的沙哑,将烟盒递给他。
简绥没有接烟盒,径直伸手去拿梁勰刚点燃的那跟烟。
犬齿在滤嘴留下半月形压痕,简绥在滤嘴的另一边留下自己的压痕。
香烟在他们三次传递间,指尖相触两次:第一次是梁勰的指甲刮到他虎口,第二次是简绥故意用烟尾轻敲对方指节。
他收回手时,无名指不经意蹭过自己下唇,那里沾着梁勰咬过的薄荷爆珠碎屑。
薄荷的清凉与蓝莓的甜蜜混合在一起,再加上烟草的醇厚,形成了一种复杂而迷人的气息。
简绥忍不住轻轻舔了下嘴唇,那股气息在口中散开,让他的喉咙微微颤抖。
他们共享的不只是尼古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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