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套了乱套了!
南宫问耍着大刀杀进山间,诸葛根和贺兰花仓皇逃窜边打边骂。四周的花草鸟兽无一不遭了殃,随着他们三人靠近深山,一路劈了扑棱闹出的动静逐渐远去,战况彻底成了谜。
而到这地步事还没完,着了的火上头又被人倒了一锅油——永远阴魂不散的左丘乒乓闻着味就追了过来,一对弯刀出鞘亮相,风风火火地也跟着追了上去。
“……”
这四个活祖宗一个赛一个命硬,一个赛一个能打,一般段位的大侠还真就拉不了这架,也就只能让上官铁柱想招把事摆平。我撸起袖子继续爬山,哼哧哼哧了得有快一个小时,可算是费劲巴拉登了顶。
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我就塌了腿,跪在地上一动不能。手心撑地抬头前看,眼前一片平坦空地中央,宋砚正在和一个中年剑客过招,刀刀俱在上风。
以上官铁柱为中心的几个武盟老头坐镇评委席,边上一圈围观的大侠们专心观战啧啧称叹。我一时起不来身,得亏有两个善良女侠留意到了我,合力把我架了过去。
从前跟在上官铁柱旁边的都是长孙无语,今天却不见她人,只有闻人起舞过来听我说话。我把刚才的混乱局面口述一遍,闻人起舞点头领会,转手叫来个跟班儿把我抬走。
我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喝凉水,歇了口气再仰头,头顶正好挤着好大一坨云彩。这时正值下午,按理来说应该热得很,宋砚他们能凉快论剑这朵云功不可没。
半杯水喝没,宋砚收刀,剑客落败。
我问跟班儿:“小兄弟,这得论到啥时候才能出结果啊?”
跟班儿答道:“快了快了,最晚不会超过太阳落山。”
透过人缝儿远远看去,宋侯爷正在和几个大侠闲聊说话,由另一组参赛大侠登场掰头。我就这么乖巧地坐在这等着,正迷糊着,现场突然鸦雀无声。
也不知道这个盹儿我打了多久:“嗯?到宋砚了吗?”
我踮脚看过去,发生了啥一目了然——宋砚提刀原地站定,山顶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向一个方向聚焦。
来人闲庭信步,并不出人意料。
“上官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邀请了那么多人,偏偏落下了我白纱堂。”百里加急走到宋砚对面,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个手下,“为了这论剑的资格我在下面费了好些时间,这才姗姗来迟。事出有因,诸位武林同仁莫怪……侯爷,赐招吧。”
说完,百里加急甩出软剑,身后手下自觉退开。
宋砚主动出手,二人正式交锋。
珠峰论剑的定位就是面向全体江湖人士,就连反派团伙和左丘乒乓这种沾点邪恶成分的选手来了也不得拒之门外,更不用说百里加急。何况百里加急本人还真就有两把刷子——虽说上官铁柱故意或者不小心把他给一键跳过了,但是人家硬是走正规流程挣到了入场券,任谁和他不对付也无话可说。
之前见到百里加急的两回都没看见他的功夫,今天见了真章,我才领教到他的本事——这小子看着干瘦一条,力气却一点儿不小,身法更是比山里的狗还要灵活,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得出来,单论轻功的话宋砚其实要逊色几分。
“好厉害的轻功,”我眼看他像个纸片人似的在刀光剑影里来回穿梭,“剑使得也不赖,侯爷遇到对手了。”
跟班儿附和:“他人送诨名‘腿毛飞’,轻功无人能及。剑法更是不必说,闻人帮主对他倾囊相授,比起亲儿子也不差啥了。”
我对闻人大天倒是没啥印象:“这么说闻人大天很厉害?”
跟班儿挺直腰杆:“当然!你也不想想,那司马纲可是百年不遇的怪物,我们帮主能在他手里保住命,武功能差到哪去!”
听他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既然你们帮主这么看重他,他自己也争气,那为啥还要再整一个白纱堂出来?”我想不通这事的逻辑,“依当时的情形,你们帮主死后,肯定是他来接班。”
“只能说,贪心不足喽。”跟班儿小声吐槽,“他和小姐吵架的时候我听过几句,意思无非是他觉得我们帮主其实并不看重他,从来都是德帮不能没有他,不是他不能没有德帮,就算只凭他自己,他也能照样能屹立江湖……”
哦,原来是司空见惯的职场矛盾。
我和跟班儿闲聊间场上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招,百里加急的软剑冤魂那样死死缠着宋砚的刀,再凌厉的刀法使出来都像戳进了棉花里。当然他也占不到便宜,技巧优势只能支撑他勉强打平,几轮进攻宋砚的招数都是无懈可击。
最终我俩锐评当下战况:天衣无缝和面局。
一个往里添水,一个往里加面,你来我往回合制,到最后拼的就是一个物资储备。
“侯爷的刀实在厉害,若是平时,我必定心甘情愿服输。”百里加急后撤几步,把软剑收回袖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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