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点头,又写:
【所以被主人遗弃】
【因为丧】
...
仆从的名字多是主人起的,不喜欢改了就是,直接将人扔了想必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秋萧曼又问:“主人何许人?”
【富商】
离月的手很疼,豆大的汗珠滴在纸上,瞬间洇湿墨迹,但他继续写:
【破败的商人】
【养不起我】
...
这离月的姿色和气质都是上上成,能寻到这样的宠儿恐怕是花了大价钱的,就更别提日复一日的豢养了。
也难怪落魄成这样还带着猖狂,想是平日被娇宠惯了。
秋萧曼观察离月一笔一划努力书写,即便疼痛难忍,也会坚持写完每一个字,绝不会半途中止。
倒是个坚强倔强的人。
“怎么得罪主人,能剁了你手指?”
问到伤口,离月不再像之前那般畅快淋漓地直接下笔,此时倒显得犹豫。
秋萧曼理解这种情绪,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讲身上留块疤都能怨怼一辈子,更何况丢了半根手指,还是个靠脸吃饭的人。
不愿回忆那些不快也实属正常。
但秋萧曼并不打算放弃,对于一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完全陌生的人,她要了解地越全越好。
屋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沙漏里流动的沙子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离月抬头,犹豫地朝秋萧曼看过去,仿佛在确认是否真的要知道。见秋萧曼没有任何反应,他无奈低头,重新落笔。
【这种事老板还是不知道的好】
“欲盖弥彰?”秋萧曼不接受这个理由,“在外行走多年,还没什么事我听不得的。”
离月没法子,只得加快笔速,但碍于是左手书写,也快不到哪去。
秋萧曼看他奋笔疾书,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走到离月身侧仔细阅读他写的小段落。
大体意思就是离月自知相貌出众,若不是自小患哑疾,恐怕也不会落得个男宠的下场。即便如此,他也是个衷心耿耿的奴隶。
但主人朝三暮四,花重金娶了个青楼女子,就把他搁在一边,任他自生自灭。
富商经常不在,那个出身青楼的女人无聊就总去找他,富商知道后勃然大怒,妓子为了自保就说是离月勾搭自己。富商便更觉离月是丧门星,自己生意失败也怪罪到他头上。
为了保全颜面,他本想把离月净了身再撵出门,但家里没人下得去手,最后就逼着宰鸡的老婆子砍掉离月半根手指,而后将他赶了出去。
读完这一段,秋萧曼也刚好将茶喝完,她捏着杯子的手仍旧摩擦杯壁,也因此陷入思考。
离月将笔放在一旁,转了转发酸的手腕,抬头去看秋萧曼的表情,可却没从她那张冷漠的脸上读到一丝动容。
秋萧曼走开,将杯子放回原处,又落座。
她不是会轻易相信谁的人,更别提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子。
但不论他写的这些是真是假,秋萧曼看出他想表达的无非是忠诚。
“确实可惜了这副好皮囊。”秋萧曼慢条斯理地说,“若能找个好主人,倒也不辜负你糟的这些罪。”
离月仿佛感到欣慰,目光柔和点头。
就在这时,公山贺和卫光刚好回来,两人推门而入时,就看地上铺了几张写满字的纸。
公山贺率先好奇走过去看纸上的内容,但歪七扭八的字迹着实看得费尽。没等读完,他便开口打趣:“这么俊的脸,字写成这样?”
秋萧曼视线正落在刚进门的卫光身上,似是有话想说。
离月也趁着她没注意自己才扭脸去看弯着腰的公山贺,两人视线刚好碰到一起。
面对公山贺这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离月眼中可丝毫没有半分畏惧,他甚至连断指带来的疼痛都被隐藏地极好,此时赤裸裸地对视,那双深邃的眼里所展现的睨视反倒让公山贺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而感到心虚。
莫名其妙的感受让公山贺不自然地避开目光,再看回去时离月已转移视线,温和的目光又落回秋萧曼身上了。
也不知是因这个倔强的眼神,还是今日见到秋世朝的缘故,公山贺忽然忆起一个遗忘已久的人,直起身时感慨。
“老板许久不帮陌生人了。”
秋萧曼因这话挪回眼,想对卫光说的话也暂且咽下,她立刻明白公山贺说得是谁。
“吃一堑长一智,年少无知时吃了亏,难道还不长记性?”
卫光对此感到好奇,想借此向公山贺了解背景。
公山贺倒是敞亮,没等他问便说,“离月算是运气好。你不知道,老板曾经从疯狗嘴里救下个少年,第二日就被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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