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刹那,乌鸦发来的信息就完整地被捕捉到了。
赫洛当即毫不迟疑抽身往大门走去,白鸽怔愣了一秒,猛然伸手拽住她:“你疯了?他肯定带着枪!”
“嗯?”赫洛轻巧地撇开她,善意提醒道,“谢谢,不过你们是不是该跑了?”
“你这个疯子!”白鸽不可置信又重复了一遍。
转眼间大厅中还活着的研究员们都往长廊那段逃去,惊恐蔓延开来——所有人都知道白鸽口中那个“他”是谁!
“赫洛、赫洛……”一位陌生的研究员脸上还全是血,但他在踉跄时用力大声地尖叫了一句,“你、你能不能活下来?你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加油!我支持你弄死他!那是个混蛋、混账杀人犯,不可救赎的该——”
赫洛抬手给了一枪,那一枪正好擦过他头顶上方三寸远,吓得他屁滚尿流地闭嘴跑了。
“还剩三发。”她低头瞥了一眼枪膛,干脆利落掀起一把椅子,大步走到门口,将一边椅脚抵在双开铁门连接处,另一边靠住石挡。
砰!砰!屋外的人意识到不对,开始剧烈地砸门——
赫洛俯过身,向那被砸开的一条缝隙低声震笑:“哈喽,亲爱的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天光泄洒进来,她深红的瞳孔与对面的橄榄绿顷刻对视,杀意汹涌,一如深夜的高架桥。
赫洛瞬间举起枪管,那速度惊人得几乎现出残影——只见她毫不迟疑扣下扳机,在那堪堪符合口径的狭窄裂缝中轰然连射三发,火药热气如同烈焰般顺着两人的额头向外爆炸!
“操!!”
乌鸦的暴喝被近距离的恐怖枪声彻底遮盖,他最后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用手挡住眉心,B级扳指霎时延展固化,将三枚子弹尽数在巨力之中弹飞——与此同时,赫洛忽然松开铁椅,在被气流冲开的铁门之中伸出一只空手,鹰爪般掐住男人的手腕,不由分说向反方向一扭!
原来骨头被生折断的感觉是这样的。那一秒钟乌鸦的脑海只剩下了这句话,因为处于狩猎状态的女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空隙:膝踢、反绞、除械,世界压根没有运行多久就见证了一场厮杀的结束,迎接他的是满嘴的泥灰和压住了后颈大动脉的鞋底。
“呸!”他恶狠狠吐出一口尘土,侧脸被地板挤得变了形,“赫洛·萨柯达里,又是你——”
“我就知道不该相信这群柔弱的蠢货!”他阴恻恻地怨愤道。
“Crow.C,我向你的智械承诺过要夺你性命,我从不毁约。”赫洛将缴获的三把制式不同的手枪在腕间翻了个来回,定住握柄最顺的一把,垂下对准他,“枪杀符合你对死亡的期待吗?”
一声冷笑。乌鸦咬牙切齿道:“赫洛,在这儿杀了我?你想变成谋杀贵族的□□?还是不想那个小孩的命了?”
不远处,大切诺基停在废旧钢管堆后方。定时炸弹的红光从窗沿一闪而过,赫洛收起了手里的枪。
“狡兔三窟。”她从地上拎起男人,这次枪口抵在了对方后腰上,声音貌似兴味盎然,“一分钟内谈清条件。”
乌鸦被拽得仰头呼哧缓了好几口气,说:“你能出现在这里,雀斑一定被你搞定了。她给了你什么?我能给你双倍。”
“给不了呢?”
“她会要了你的命!”乌鸦双目通红,他被揪得歪过脸,顺着大门向内望去,白鸽和雀斑都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她们是怎样背叛我的,以后就会怎样背叛你——这整个基地的人都跟莉莉丝一样,早就没有基本的道德观念了,你应该发现了吧?”
赫洛哂笑,枪口轻轻蹭开男人后腰的衬衫,触到肌肤。
“如果知道我是谁,你才会第一个要了我的命。”她心中讽刺地想。
那杆枪至今没开火,金属太冰了,乌鸦艰难地向前挺了挺腰,后脑向后的抓力却猛然加大,拉得他整个人弓出了一个狼狈的弧度。
他的两只手都被铐在腰后,像条砧板上的鱼似的左支右绌、动弹不得。赌场的员工们恐怕从未见过他们经理如此受制于人的香艳场面——人老珠未黄,上位者被霸凌时倒总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赫洛毫无波澜地估量,若把他自己放到窑子里去大概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你把艾玛绑来基地,而不是带回家族,是急着想做什么?”
“你不知道?”
乌鸦带着点嘲讽:“她是人工培育的极端抵抗型基因,全圣凯利托只此唯一。有了这份血样,基地的实验瓶颈自然迎刃而解……你见识过那些畸变体了吧?”
“他们能变得比现在更强。”他用力地咬字,“更强,而且可以操控。”
只此唯一……
赫洛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词,果不其然,火种对卡文迪许有所隐瞒——他们压根没有将女爵子嗣还活着的事情相告,反而将其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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