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的脸色瞬间涨红，拳头攥得发颤："至少他不会拿婚姻当交易！"
"砰！"林建邺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滚出去！"
林煜一脚踹开椅子，临走前却俯身抱了抱静书："姐，别答应。"他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我去找云舟哥。"
餐厅门被摔得震天响，水晶灯微微摇晃，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母眼眶发红，却只是低头给丈夫添了碗汤："静书还小，婚事可以慢慢……"
"明天试婚纱。"林建邺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周家派车十点来接。"
静书缓缓放下筷子，瓷勺在碗沿轻轻一碰，清脆得像某种决断。
"爸，妈。"她声音很轻，却让父母同时抬头，"我会履行婚约，但请给我三天时间。"她指腹摩挲着餐巾上绣的家徽，"至少让我……亲自和云舟道别。"
林建邺皱眉，却在看到妻子颤抖的手指时冷哼一声："试婚纱改到周五。"他起身离席，却在门口停顿，"记住，林家女儿不该有夜不归宿的记录。"
当餐厅只剩母女二人，林母突然把女儿搂进怀里。静书闻到母亲衣领上的茉莉香混着泪水的咸涩，就像小时候发烧时被抱着的温度。
"妈，没事的。"她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像在哄孩子，"周怀山……至少长得不难看。"她甚至笑了笑，只是指甲早已深深掐进掌心。
楼上传来父亲暴怒的呵斥和弟弟砸东西的声响。林母惊慌抬头，静书却按住她的手："我去处理。"
她走向楼梯时，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走廊的全家福上——哥哥在非洲晒黑的脸，弟弟毕业时搞怪的鬼脸，而她站在父母中间，笑得像个假人。
掏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周云舟昨晚发来的消息：【企划书通过了！明天庆祝？】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良久，最终只回了一句：【明天见，有重要的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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