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日下雨,他已经许久没出门拍照了,Alpha不知为何竟也每日闲赋在家。
更令人费解的是,在大到能跑马的房子里,两人总是在各个拐角不期而遇。
云涧举着相机,正百无聊赖地对准落地窗上蜿蜒的雨痕。雨声被厚重的玻璃消解不少,身后的脚步声却清晰可闻。
他转过身,看见涂天演正朝门边走来。
云涧垂眸扫了一眼Alpha脚上的正装皮鞋,问:“你要出门?”
“嗯。”
时刻谨守本分的云涧,安静立在原地,扮演目送丈夫出门的合格伴侣。
Alpha却蓦然绕至他身边停下,目光投向窗外氤氲的雨幕。
或许是在等雨停,或许是在听雨声——云涧打算把空间全部留给他。知情识趣互不打扰,也是合格伴侣的标准之一。
右脚刚神不知鬼不觉地滑了半步,就听到身侧的人忽地开口:“能看一下吗?”
云涧:?
“你拍的雨。”
他们还原了那日在涂家老宅的客房同看一物的姿势——涂天演站在云涧身后,视线越过他的肩头。
分明这次捧在手中的不过是台相机,远比那日的物件来得清白,云涧还是一样觉得脊背僵硬。
靠得太近了。
后颈的隔离贴是今早刚换过的,但薄薄一层胶布并不能给云涧足够的安全感。对Oga而言,后颈和咽喉一样脆弱,被Alpha盯着后颈的危险程度,无异于被扼住命门。
云涧觉得耳朵突然有点痒,Alpha的呼吸好像喷在上面了,不知道耳廓有没有泛红。
他胡乱地东想西想,把手上的动作彻底忘了,直到Alpha出声提醒:“下一张了。”
云涧赶紧按到下一张,然而下一张已经不是雨了,而是一张花的照片,正是摆在两人脚边的白木香。
照片是云涧刚刚随手拍的。这些原本只能称得上是雅致的小花,在他的镜头下,颜值攀升了好几个档次。
云涧想收起相机,又踌躇着停下,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问:“其他的……要看吗?”
他低着头,浑然未觉自己把相机显示屏遮了个严实。
涂天演直起身:“下次吧。”
“好。”云涧关掉相机,双手垂在腿间,摆出个殷勤送客的姿态。
可Alpha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云涧焦躁地往窗外扫视,雨要停了。
“你喜欢什么花?”Alpha再次发问,声线平直得近乎公式化,像在做什么必要信息采集一样。
他的视线从地上那盆素白小花上抬起——暗暗对比了一下,还是云涧镜头里的更好看些。
“黄水仙。”云涧给出答案。
话音刚落,他便在Alpha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微小错愕。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Alpha又跟他确认了一遍:“黄水仙吗?”
云涧点头,紧接着突然意识到以他们的关系,花其实是个敏感话题。他绝对没有从Alpha这里收到花的期许,他也知道Alpha没有这个意思,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很有必要地补充:“不是应季花,早就过了花期了。”
Alpha之后没再说什么就出门了。
没想到次日云涧真的收到了花。
清晨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了隔壁卧室的关门声。尽管对方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但他觉浅,还是被吵醒了。等再次入眠又醒来时,云涧罕见地发现,自己竟然比往常晚起了两个小时。
下楼的时候看到佣人欲言又止的关切表情,他笑笑表示自己只是睡了个懒觉,身体没有不舒服。
佣人放心地去准备早午餐,云涧却愣在了旋梯的最后一阶。
今日迎来了久违的晴天,阳光透过玻璃照进门廊,他的双眼被正前方深深吸引,那里有一小片璀璨的金黄。
云涧走过去,站到一座凭空出现的迷你花房前。
花房约莫电话亭大小,由木色框架镶嵌水晶玻璃构成。造型奇巧,很像童话世界中的精灵小屋,做工精美,说是个巨型摆件也无妨。
花房里面搭设了几层横架,但只摆放了一种花——黄水仙。
云涧打开那扇精致的小门,久违的馥郁香气扑鼻而来,几排金灿灿的小花抢夺着他的视线,葱绿的叶片恣意舒展,饱满的球茎安然栖息在玉色花皿中。这种喜寒畏热、在两个月前就该凋谢的花,却在春末夏初的晨光里,为他献上一场迟来的盛放。
他站在那里凝视许久,佣人来叫了两次,才恋恋不舍地走进餐厅。
“这花是……”
“是先生今早让人送来的。”
云涧点点头,心下暗叹,首府市的养花技术竟如此超前。
喜欢腺体报废的顶级Omega嫁入豪门后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腺体报废的顶级Omega嫁入豪门后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