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问得认真,哪知萧镇闻言却连连发笑,惹得沈念不甚明白,他追问道:“莫非是我猜错了仲亭所想?”
“禄郎所言不错。”萧镇轻揽其肩,话语中并无丝毫遮掩,“皇位、皇位,惹得多少人争破了脑袋,我此番回京,也是为其而去。”
沈念闻言一惊,缩了缩脖子问道:“仲亭,你、你不会是要自己坐那龙椅……”
萧镇有意吓他,沉声问道:“莫非我坐不得?”
沈念摇了摇头,沉思片刻,旋即抬眼问道:“仲亭若有谋划,断不会手无利刃、只身回京,你的部将皆在边关,你一人又如何能敌?”
萧镇捏了捏他的脸:“看来禄郎确非无能之辈,若换一身打扮,倒可为萧镇军师了。”
“……取笑且免,还望仲亭告知一二!”
萧镇眼中笑意渐散,他俯身亲了亲沈念双唇,轻叹道:“事关紧要,暂不能言。禄郎且随我意,先回漳邺一趟,不出十日,我定来寻你。”
说罢还低笑了一声,言道:“禄郎大可放心,我可不会同那人一般,再叫禄郎为我守寡。”
听他这般柔声劝说,沈念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只得应下:“我听言便是,只你不得诓我,若十日不归,我必来寻你。仲亭也见过我的本事,我要寻人可不费甚么功夫。”
他此番威胁听来可笑,然萧镇却是正色应允,可即便如此,沈念仍不放心。他眼珠一转,又凑上前来说道:“仲亭莫动,待我咬上一口。”
“哦?”萧镇略略挑眉,也不问缘由,只道,“你要咬在何处?”
沈念捧着他脸端详良久,忽而双目一亮,凑至他脖颈旁,俯身亲了一亲,道:“便咬在这处儿。”
颈间微微发痒,是沈念伸出舌头正在□□,萧镇叫他弄得情欲渐起,一双大手也顺着沈念的背脊缓缓抚弄。便在此时,他只觉颈间一阵刺痛,好似叫甚么尖利之物刺过一般,萧镇不明道:“这是甚么?”
沈念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唇上还留着水渍:“是我的印记。”
他伸手在萧镇脖上摸了摸:“有庇佑之效,也可叫我及时寻得仲亭。”
见沈念笑的得意,萧镇也不再多问,反是擎过他腰凑近亲吻。这阵亲热来的突然,但沈念对他向来是予取予求,又因二人不过几日便要分别,心中更起惜别之情,他攀着萧镇的肩,在亲吻间隙问道:“还要过多久才至驿站?”
萧镇眼中含笑,贴着他下唇道:“禄郎是等不及了?”
沈念不知羞耻地点了点头。
哪知萧镇却往后一仰,他欣赏了一番沈念的情热之态,而后才低声道:“禄郎既有本事,在此处……想也不难?”
——
夜里风大,冷风刮了一阵又一阵,即便白日里仍有燥热,到了夜间也叫人难捱。如此普通的一个夜晚,对漳邺府衙的官差而言却极不寻常,不仅当值的官差已尽数前往南郊,便是原在家中酣睡的诸人也被全部喊出。
官差们驾马行在后头,新来的知府则坐在前头的马车之上,与他同乘的乃是师爷陈升。陈师爷到家不久便被再度唤出,按说该有不满,可他面上却瞧不出半分,反是痛心道:“官爷今夜刚至,不想城中便现命案,实是小人职责未尽!”
沈忆心头想着南郊的命案,也不愿费力与其客套,遂敷衍了几句:“人命关天,其余诸事往后再议,师爷不必再说了。”
“大人说的是,是小人多嘴了。”
沈忆不再回话,他面上虽是一副气定神闲之态,可心内早已慌得要命,便连陆斩也觉出了异样,朝他问道:“你又不是头回见着死人,为何这般慌张?”
沈忆在心内回道:“道长,这案子可是妖邪所做?”
“十有八九,待至现场便知,你便是因此慌乱?”
沈忆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应道:“于道长而言是家常便饭,而我不过是个凡人,如何能不怕?”
陆斩这次回的倒慢,过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说道:“你总算有了几分从前模样,看来还是得吓你一吓,不然总见你那副恭谦有礼的模样,也实在无趣。”
沈忆叫他说得心中烦闷,也憋着气不再理他。好在官司紧急,也不待二人再闹别扭,一行人已赶至南郊。
观音庙外早已有人把守,官差们站了两道,将庙中的和尚都圈在中间,众人面上都有些疲惫,想是等候多时。
沈忆见状也不多客套,下了马车便直接问道:“是何人发现尸首?”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站了出来,眼神慌乱道:“阿弥陀佛,禀告大人,是小僧最先发现的尸首。”
沈忆见他年幼,便放缓了语气,又道:“事无巨细,尽皆道来。”
小和尚回首看了看身后那位闭目念佛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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