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琥珀色的蜜糖,缓缓流淌在王宫金顶,折射出神圣而神秘的光芒。艾莉丝缇娜紧紧攥着新誊写的祭祀卷轴,薄纱下的指尖已沁出冷汗。阔别数年,再次踏入这承载着复杂记忆的王宫,她刻意垂眸盯着地面,唯恐触犯“不可直视王”的禁忌——即便时隔多年,当年因莽撞对视而被祭司严惩的鞭痕,仍在后背隐隐发烫。
大理石长廊寂静得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转角处却突然传来金属激烈碰撞的巨响。艾莉丝缇娜本能地侧身避让,余光瞥见两名侍卫倒飞而出,铠甲坠地声中,那道猩红身影持剑而立。亚图姆的黄金铠甲在尘埃中泛着冷光,长辫末端的青金石随动作轻晃,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心脏上。
“抬头。”
低沉的命令让她浑身一颤。艾莉丝缇娜咬着下唇,指尖攥紧卷轴边缘,却不敢违背。当她颤抖着抬起视线,半幅面纱恰好滑落,粉紫色虚瞳猝不及防撞进对方幽蓝的眼眸——那双眼睛比记忆中更深邃,像被夜幕浸染的尼罗河,藏着令人溺毙的漩涡。
“谁准你直视本王?”
寒芒骤现,亚图姆的剑尖已抵住她咽喉,却未真的刺破皮肤。他缓步逼近,靴跟碾碎廊间碎石,黄金眼罩下的眸光翻涌着暗潮:“按照神庙的规矩,直视王庭之人该剜去双目。”话音未落,指尖却突然扣住她下颚,迫使她仰起头,“但你——”拇指摩挲过她颤抖的唇畔:“你却是第一个敢和本王直视的人。”
黑暗中,艾莉丝缇娜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艾莉丝缇娜心里想:是他,虽然早就知道在这里可能会遇见他,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他)突然,冰冷的剑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指尖。亚图姆的食指狠狠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起头,鼻尖几乎擦过他胸前镶嵌的蓝宝石。“回答我,”他的声音裹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唇畔,“这些年在神庙,有没有人教过你——”尾音被刻意拉长,拇指摩挲过她颤抖的唇瓣,“如何直视你的王?”
艾莉丝缇娜的喉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双腿几乎发软。滚烫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后脑,她从未想过重逢会这般令人窒息。亚图姆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像是捕食者锁定猎物,忽然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凉的廊柱上,铠甲的金属棱角硌得她生疼,却远比不过他贴近时,胸腔里那擂鼓般的心跳声。
“明日日落,藏书阁。”他松开手,指尖却仍眷恋地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别让我亲自去请。”
直到亚图姆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艾莉丝缇娜才惊觉自己浑身滚烫,掌心的星纹烧得发疼。她踉跄着扶住廊柱,望着少年远去的方向,耳畔回响的不仅是他霸道的命令,还有自己几乎失控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原来时隔多年,她依旧会为这抹身影,心甘情愿坠入深渊。
艾莉丝缇娜心里想:现在的他和当初的他变得不一样了,原以为自己早已熟知亚图姆,记忆里那个少年虽身负王室威严,却仍藏着未经世事的青涩与柔软。可如今重逢,眼前的他周身萦绕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举手投足间皆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的眼神冷冽如淬毒的利刃,言语似裹挟着风暴的雷霆,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昭示着他的蜕变——曾经的稚嫩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历经权力厮杀后的冷酷与狠绝,仿佛是一头被唤醒的猛兽,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让人既恐惧又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让艾莉丝缇娜在震惊之余,内心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像是被这全新的、强大的他彻底征服,又像是陷入了未知而危险的漩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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