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决从不睡处,在这方面他很没耐心,陈颂却像魔药一般让他情动难耐,生平第一次这么好脾气地哄人,陈颂也超出想象的与他契合,甚至说欲罢不能。
两个男人在这方面与异性恋不同,他们不会轻易把爱说出口,都是靠行动来确定关系。顾行决认定陈颂为新的床伴,二人只需要在床上契合就好。
陈颂和以往床伴不同,不会纠缠他向他要礼物,总是很乖的在家等着他伺候他。
顾行决以为陈颂会一直听话下去,可他最后也变成了那些纠缠他的床伴一样,只不过不会要钱。
顾行决没有看短信的习惯,陈颂经常给他发一些无聊的短信,起初发的那些“想你”顾行决还会心动地立马回去见面,后来也变得厌烦,那些短信一起被淹没在骚扰信息里。
原来陈颂也没什么不同的。
陈颂后来也不再发了,顾行决也本以为二人之间会就此结束,可他在某些寂静的深夜还是会想起陈颂。
顾行决是个三分钟热度,追求新鲜感,以往床伴最长时间不超三个月,陈颂都快一年了,竟然说不上腻。
那年初夏,顾行决回到家没看到陈颂,以为他还在兼职加班,就在家里等他,等到凌晨四五点人都没回来,顾行决忍不住睡意睡着了。
顾行决那天刚徒步旅行回来,累得不行,一觉就睡到傍晚,醒来后房间都暗淡无光,不断被风浮动的窗帘无尽凄凉。
陈颂竟然还没回来,不是周末么???
顾行决本就有起床气,起来后陈颂竟然夜不归宿让他更加生气。
他很少打电话给陈颂,全身怒火却被电话那头抽噎的声音浇灭。
顾行决赶到的时候,陈颂坐在医院长廊的地上,双手抱头用力拉扯头发,消瘦的骨骼在夏日颤出浑身冷汗。炽光灯下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
顾行决心陡然一紧。
易碎的白瓷在此刻真正碎了。
陈颂的父亲死了,陈颂说他没家了。
他也没有,两个没家的人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也能算个家。
顾行决一边照顾着发烧的陈颂,一边帮他父亲处理身后事。也见到了那个被称为陈颂母亲的女人。
女人和陈颂长得如出一辙般的清冷,眉眼冷艳又锋利,一身雍容华贵却丝毫不近人情。她身旁站着一位同她一样冷淡的中年男人。
二人与顾行决打了个照面,什么也没问,好像陈颂父亲的死是一件必然的事。
顾行决说陈颂病了,女人神情漠然像是没听见,转身和男人离开医院。
顾行决僵在原地,看着二人的离开,心中压抑着情绪,默了片刻握紧双拳追出医院,拉住女人,用些许祈求的语气,好像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没勇气说的话:“他也是你的儿子啊,去看看他吧。”
女人轻微一愣,顿住片刻,随后松开顾行决的手,微微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有劳你照顾了。医院费我们都会承担的。”
女人跟着男人走了。
顾行决终于读懂陈颂眼中那抹散不尽的忧伤从何而来了。
陈颂是特别的人,是世界上另一个没家的顾行决。
不知道为什么,顾行决荒唐地想给他一个家,好像那样的话,自己就能也得到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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