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的摩托机车帅气地立在医院门口,顾行决摘下头盔,在护士带领下来到一间私人病房里。
床上坐着一个骨瘦嶙峋的女人,面色憔悴惨白,目光呆滞,长长的黑发整洁落在身前。瘦削的五官早已没了往日的柔美。
女人听到门口的动静,突然瞪着凸起的眼球转头看去,目光炽热得过于惊悚。她万分惊讶地张着嘴,薄唇张合了半天,嘴里一直喊着“顾……顾……”
慢慢地,眼神里的光暗淡下去,痛苦地眨了眨眼睛,漏出一个惨白的微笑:“小决来啦。”
病床边上的顾铭意亮着眼睛看向顾行决,喊道:“哥。”
顾行决淡淡地“嗯”一声,坐到病床边:“叶姨。我来了。”
叶艾忽然痛心起来,歪头看向顾行决,发抖的手摸向顾行决的脸,张嘴抽噎半天才道:“你还在怪妈妈对不对?”
顾行决摇摇头,摸着叶艾的手:“我从没怪过你。你在这安心养病,等好了我接你出来,好么?”
他的声音很低,难得温柔,像在哄小孩似的。
叶艾并没有得到安抚,表情反而开始扭曲起来,狠狠掐他脸上的肉:“那为什么不让我见你爸!为什么!你都报复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够么!”
她说着忽然尖叫起来要上前抓挠顾行决。
顾行决面露苦色,没想躲,一旁的顾铭意抢上前拉住了发疯的叶艾。
“妈!不要这样!妈!你清醒点!你能不能回来啊_!”
顾行决本以为麻木不会再痛了,可压抑悲伤的情绪还是压制不住地在他骨骼里到处乱窜。
顾行决静静地看着叶艾尖叫着破骂他,用尽各种肮脏的词汇,顾铭意拼命抱住她哭喊着,护士医生进来一团乱,连带着他的眼前也乱。
除夕夜,万家灯火的京市,举国团圆,他无家可归。
顾行决开车去了家不闭店的酒吧,过来巴结他的人很多。他平时就玩得欢,今晚更想忘记一切,跟人耍酒桌游戏,输的衣服只剩一件短袖。
凌晨两三点,酒吧还是闭店了。
他喝的有些多,晕乎乎地开车,却不知道要开到哪里,还没开多远就连人带车摔在大街上,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吐了很多。
车子摔得发动不起来,他干脆不管了,继续瞎走。
边走边吐。
迷迷糊糊间有人把他带走了,那人生的极俊极美。
顾行决没见过这么美又不失英气的男人,春心荡漾地亲了口,想着发生点什么却不胜酒力地晕了过去。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看清陈颂。
陈颂清隽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忧伤,莫名地勾人。
只是一开口就跟个蠢货一样咬定他是个穷光蛋。
他顾大少从小到大,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成乞丐,又气又可笑。不过更多的是有些新奇,怎么会有人住一个破出租屋,连自己都无暇顾及,还捡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乞丐。
图什么?
顾行决第一次遇到一个不图他钱财权利的人。
还要给他介绍工作,说他搬砖,他浑身上下英气逼人,他妈的哪一点看起来像是搬砖的啊!
可陈颂一脸认真的模样实在有趣,顾行决也没揭穿这场闹剧,反正就是一个以后不会再见面的普通人,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次见面后,顾行决早把陈颂忘得一干二净。他的事情很多,攀岩,赛车,潜水,蹦极,什么危险玩什么,怎么刺激怎么玩,最好是死了。
好像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时,他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活着。
极限运动是顾行决逃避现实,缓解压抑的方式,当在这些运动都做个遍,已经无法满足他时,还有一个方式。
那就是性·爱的高·潮。
顾行决不滥交,有固定床伴,那些床伴要么巴结他的钱,要么巴结顾家权利。顾行决没意见,各取所需。
除夕夜后,顾行决不知为何每次吃饭的时候就会想起陈颂。
陈颂的出租屋很简陋,还没顾行决家里的厕所大。
就是在这么小的房子里,陈颂给他做了一顿饭,那些个菜是他从来没吃到过的菜色,是无法言说的美味。
顾行决荒唐地想着,这似乎就是家的味道。
可是家的味道通常是出自母亲之手,起码在他家曾经是这样的。
叶艾会烧各种好吃的菜哄他,还能做出花样百出的甜品蛋糕。
上帝最残忍的不是剥夺人的幸福,而是收回人的幸福。
或许顾行决没受过叶艾的百般疼爱,现在就不会难受了。
顾行决并没把偶尔出现在脑海里陈颂做饭的身影当回事,只是某天,他喝醉的晚上鬼使神差间来到了陈颂的家门前。
看着陈颂满脸诧异又抑制不住欢喜的神情,顾行决的心像浮在棉花糖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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