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汶把书包丢在地上,手往被子里面揉,程纵哆嗦的有点厉害了,许野汶把他的皮都弄薄了似的。他蜷缩在许野汶身下,许野汶高高的鼻子顶着他的颈窝,难得不情愿,说:“不想去学校。”
“去吧。”程纵摸他的头发,劝道:“晚自习都翘了,万一老师叫家长怎么办?”
许野汶的脸腮滚在程纵肩膀,锁骨,程纵被他刺的很痒,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程纵勾着头费劲的亲吻许野汶的头顶,许野汶重重的压在程纵身上,程纵感觉到踏实。好像他们俩谁是谁身体里的一个零件,拆出来就会损坏,许野汶定力算强,也还是经历了这一遭。刚才怎么就没直接出去呢,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好了。房间里还充斥着沐浴露的工业香精气,劣质的就像墙上起了皮的墙纸,闭塞的空气中始终有股味儿,却又像温室一样包裹着他们。
程纵想跟许野汶腻歪,又怕许野汶翘课这事叫岳国妮知道,她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程纵不敢惹她。
“这么晚了,宿舍还进得去吗?”程纵关切的问。
许野汶笑的狡黠,埋在程纵胸口说:“宿管阿姨会帮我开门的。”
程纵听出来他绝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那你走吧。”程纵狠了狠心,把许野汶推开,再不走就真走不成了,他怕许野汶掀被子进来跟他滚到一块儿。
许野汶挑眉,道:“我走了你可好几天都见不着我了。怎么不知道叫人?”
程纵往被子里出溜,光想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许野汶蛮横的把他抓出来,程纵拧了两下,许野汶掐着他脖子跟他亲嘴。他难受的哼两声,许野汶的拇指好像按在他的喉咙,又逼着他吞咽口水,他快要窒息。许野汶终于松开他,他趴在许野汶怀里喘气,眼睛红,嘴唇也红,委屈的叫老公。
许野汶说嗯。
“不舒服。”程纵身上疼,不知道是不是撕裂,夜里气温只有十几度,不到二十度了。许野汶躺在被子外面,让他面朝自己,隔着宾馆湿重的被子拍他的后背,哄他睡觉。许野汶其实不想程纵回去,怕程纵家里人看出端倪。
程纵双手揪着许野汶的外套,闻到熟悉的许野汶衣服上的洗衣粉味,眼皮重重的。许野汶一直把他哄到睡着。
次日程纵醒来,宾馆的窗帘薄的根本遮不住光,刺痛着他的眼睛。他艰难的坐起来,床头放着一排娃哈哈,许野汶压了张字条在下面,只说叫他睡醒就回家。程纵盯着周六见三个字,既甜蜜又痛苦。今天才周一啊。程纵又倒回床上,脑袋里面空空的。
他回家都快晌午了,曹青萍回家拿东西,撞见他回家,说:“真够野的,一晚上不回家啊?”
程纵心情一好,就开始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桥段了。他去抱曹青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许野汶做了出格的事,许野汶又不在他身边,他心里空落落的,想跟曹青萍说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曹青萍往他脑袋上拍巴掌,说:“起开,你怎么一天一个样,真烦人。”
程纵捂着头说:“青萍,我是你亲生的吗?你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我亲生的你看我理你吗,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曹青萍抹屈他两句,着急去诊所上班,跨着自行车走了。
程纵回家倒在床上,闷头睡到下午,心里又开始喜滋滋的了。他跟许野汶睡了,真是胆大包天。许野汶不在,他得把生日欠常思他们那顿饭给补上。
周二去吃饭的,程纵吃烤羊肉串不吃辣,常思说你要不回家去吧,哪有人吃羊肉串不要辣的,那孜然有啥可吃的。程纵挪了挪屁股,面上不显,心里反驳道,你一个大老粗懂什么。许野汶把他弄得太狠了,他还没好呢。
好不容易熬到周三,程纵去学校给许野汶带吃的,满满一大袋,提着都勒手了。许野汶说干嘛呢。明摆着不喜欢程纵这样。程纵现在是有底气的。他嗔怪的看许野汶,说我老公也不是白叫的吧,学习那么累,吃点喝点怎么了。
许野汶抓着他的手腕子,问他还疼不疼。
程纵扭捏的说没事。许野汶眼神都变了,说你敢骗我,回去我要检查的。程纵觉得许野汶凶起来也是没边的,他下面还有点不舒服,想着第一次都这样,后面就好了,也就不跟许野汶说。显得他娇气。
“拿回去。”许野汶不要程纵带的东西。
程纵不会像以前那样跟他犟了,他俩现在关系不一样了,程纵掀了掀鸭舌帽,他昨天去理头,那个理发师给他头发剃太短了,他看不惯,就戴了顶帽子。“我都大老远提过来了,你知道离你们学校最近的超市有多远吗?快一里地了,我都打车的。你忍心吗?”
许野汶看到程纵短的都快成板寸的头了,剪那么短。他以前头发顺顺软软的,看上去很听话,不知道怎么弄的。许野汶盯着程纵鸭舌帽上面的字母,两道锐利的视线就跟在放大镜底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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