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还要去学校,温存的时光就像偷来的,程纵趴在他的身上,毛孔散发出热气,黏腻的汗水让他们像两条鱼,在昏瞑的水中喘息,接吻。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只是程纵突然很舍不得许野汶走,两人在床上躺到四点半,许野汶必须要收拾书包去学校了。岳国妮没再回来,她回家是在晚上,许野汶去上学的时候会把门锁好。
程纵跟许野汶一块儿出门,肩并肩走的缓慢。许野汶要程纵晚上去找常思他们吃饭,程纵不吭气,许野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街边有卖冰淇淋的,流动的摊位,一个皮卡上面装着轧制的机器,电路是从人家那里借的,应该付了电费。程纵说想吃,许野汶他俩去排队,一人买了原味的,一人买了草莓味的。交换吃。
凉丝丝的,冰淇淋很水,程纵伸出舌头给许野汶看,色素给他的舌头上色,水滑红艳的,做出天真无邪的表情。许野汶拽着他把他往小巷里拽,程纵说你慢点,我冰淇淋要化了。许野汶不听。
刚吻上去,两人嘴巴都凉透了,舌头像软冰,彼此交融。搅化了,冰就融做水,肉舌头软的不可思议,动着,全是甜滋滋的味道。
程纵捧着许野汶的脸,他俩都有点太在状态了,程纵已经不想许野汶去上学了,但他说不出口。学生不上学简直是倒反天罡。
许野汶的眼睛很亮,程纵爱的死去活来,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好漂亮,怎么会那么漂亮。”没有男人愿意被夸漂亮,程纵忍不住,不知道许野汶他妈长啥样,生了这么个人出来。许野汶跟程纵碰碰鼻尖,不说话,算接下了程纵的赞美。
程纵都觉得邪乎了,头一次,跟许野汶这么说话。“张嘴我亲亲。”
许野汶笑,双唇贴上程纵时就已经张开了,程纵亲他很是投入,腮都有点儿嘬了,凹着,发出耻人的水声。
书包被丢在地上,没有人捡。巷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程纵慌张的松开许野汶,一急,嘴角拉出一条银丝来。实在不堪入目,程纵像一个贼,被许野汶用拇指揩着嘴角。
“像什么样子。”许野汶这句话说的倒像哥该说的了。
程纵红着脸不说话。外面的天上已经挂上斜阳了,血橙色,缤纷的云彩烧了起来。相牵的手到巷子口就放开了,程纵送许野汶回学校的那条路很多小贩,这么早,秋天就有卖莲子粥的了。他问许野汶要不要,许野汶不喜欢那个口感,程纵说藕粉也那样,像鼻涕哦。许野汶又笑了。程纵给许野汶买了一袋炒栗子,都是开口的,一个一个的在袋子里咧嘴。
不知道为什么走那么慢,路过的学生像鸟从他们身旁掠过,而他们有了彼此却迟迟不肯飞。
程纵不情不愿的把许野汶送到校门口,脸就垮下来了,说今天是我生日。许野汶又说了一遍祝你生日快乐。程纵想矫情,想作,想要许野汶陪他。就算什么都不做。
“我想你。”程纵都要哭出来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撇开头,眼圈红红的,哽咽了下,说:“你进去吧。”
许野汶无声的望着程纵,校门口嘈杂不堪,嬉笑怒骂,颇似人生百态。几十年后就没他们了,没有他和程纵了。许野汶凝视着程纵的红鼻头,似有若无的桂花香飘过来,暮色将至,他们就要短暂的分别。
鱼贯的人群穿梭着,许野汶突然拉起程纵的手,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程纵和许野汶逆着人流奔跑,风灌进他们的肺里,不一会儿,就要气喘吁吁。
许野汶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程纵几乎是被他塞进后排的,他对司机说了一个宾馆的名字,那里离学校很远,不会有人认出他们。都快出镇了,程纵脸红心跳的坐着,一旁的许野汶安静的像座雕塑。
二十来分钟,天已经暗下来了,许野汶牵着程纵,从书包夹层里掏出身份证,对前台说他们要一个大床房。前台狐疑的扫了眼他们俩,程纵一直低着头,许野汶不动如山,仿佛这件事就该这么办。
拿到钥匙后,他们从楼梯上去三楼,许野汶单肩背着书包,程纵跟在他身后,钥匙转开锁,进了门,按下开关,灯亮起来。许野汶把门反锁,程纵不安的问:“你晚自习怎么办?”
“等会儿回去。”许野汶说的很自然,程纵没有发现他绷的很紧的下颌线。好学生也会逃课的,逃课干坏事。
程纵还在犯嘀咕,等会儿就走了那还掏钱开什么房啊,许野汶突然把他抱起来,他抱住许野汶的脖子,许野汶单手开了浴室的门。逼仄的空间里站着两个少年人,初具雏形的身量把头顶的灯光都挤散了,伴着他们青春期的总是阴暗,谎言,躲避,和吊诡的开端。
程纵举着双手,套头卫衣从他身上被许野汶剥下来,水声像一场雨,哗啦啦的直击心房。湿了个透。
许野汶擎着他,视野开始变得摇晃,宾馆的墙发着陈旧的黄色,灯光也有点像许野汶屋子里的灯,不过是有意为之的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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