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强从老彭的嘴里得知,等证券交易所装修工程结束后,准备跟随潘总炒股。自己留心,便寻找一个机会,于一天下午,邀请老彭在一家酒店吃饭。酒过三巡,杨国强从桌上拿起中华牌香烟,给老彭点上。
“兄弟啊,发财了,也要拉拉老哥一把啊。”
“发啥财,这装修有啥好挣头,甲方比猴子还精,这个审核,那个审计,你还有多少甜头,还有那么多打点。一个活下来,也挣不了几个钱,好歹我和潘总是哥们,还算好点。”老彭一摆手,最后一句,语气加重。
“那时当然,这活虽然是你们公司接的,还不是靠你张罗,没有你肯定不行。”杨国强笑道,“哎,上次你不是跟我说过要跟潘总去炒股吗?”
“随便说的玩的,咱哪有那本事。”老彭淡淡地看了一眼杨国强。
“还和老哥打哑谜啦,”杨国强站起身来,给老彭杯里满上啤酒,“咱俩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今天不怕兄弟笑话。你别看老哥表面风光,其实是有苦说不出啊。说的好听的你是老板,不好听的,现在卖建材的还不如要饭的。到处都在扎帐,价格又这么低,刚才就象你说的,还要层层打点,陪着笑脸,哄必擦吊,老哥日子不好过啊。”
“你也不想干啦?”老彭翻了翻眼皮。
“没多少信心,”杨国强一脸庄重,“老弟啊,帮不帮老哥,在你一句话。老哥这个人值不值得交往,够不够朋友,你兄弟还不清楚?兄弟吃肉赏给老哥一点骨头啃啊。”
“看杨大哥说的,”老彭脸上微有得意之色,“当年承蒙老哥帮忙,兄弟才有今天这么点出息,兄弟是忘本的人吗?这样吧,哪天我约一下潘总,一道出来玩玩,顺便跟他说说。不瞒你说,潘总已经教我买了几支股票,已经涨了一点。”
“多谢兄弟关照,有情后感。”杨国强端起酒杯,“为咱哥俩有缘认识,共同发财干一杯。”
“干!”两人一碰酒杯,一饮而尽。
任勤寿和周慧萍正坐在天湖娱乐中心的包间吃饭,两人是东北老乡,又是在此相识,每次聚会都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房间。
任勤寿喝着啤酒,周慧萍则慢慢品尝红酒。见对方眉头紧锁,周慧萍笑问道,“今日咋的,愁眉苦脸的。”
“三哥他们出事了。”
“咋啦,出啥事啦?” 周慧萍心里一惊,问道。
“昨天带着一帮兄弟去给别人办事,事没摆平,却出人命了。”任勤寿点上一支烟,往沙发上一靠,仰脸看着天花。
“到底咋啦,你说呀。”
“老万看中五环附近一块地,想开发二期盖楼,拆迁时遇到麻烦,碰到了钉子户。他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让三哥带几个人过去,没想到一个老不死的喝药水自杀了。”
“你那帮兄弟也太嚣张了,” 周慧萍一扬眉毛,“你该管管他们,啥事别过分了。”
“女人家懂的啥,”任勤寿训斥了对方一句,慢慢地吸了一口烟,悠悠地打着烟圈。
“说的轻巧,可是人命关天呢。” 周慧萍心里想着什么,她看着眼前这个大自己十几岁的男人,发觉这个男人越来越让自己不了解,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总是让自己提心吊胆。自从和肖云飞的一席谈话,让自己感觉世上男人的巨大差别,她开始对任勤寿所作所为越来越失望,越来越厌烦。
“不就是死个人嘛,”任勤寿不依为然,“老不死的也那么大了,死了就死了。”
“你说句人话,中不?” 周慧萍把高脚杯往桌上一搁,气愤道。
“咱的事,你别搀和,”任勤寿扫了对方一眼,站起来,“你先回家,咱有点事,迟点回去。”
“不去。”周慧萍一扬脸。
“咋啦?”任勤寿瞪起眼睛。
周慧萍没有答话,也没争执反驳,她拿起沙发上的皮包,刚要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两人走出房间,只见过道上两个年轻女孩张口对骂,旁边几个女孩在旁边劝解。
“你以为傍上大款就了不起啦,原来还不和我一样。你这个贱比,还认为自己怎么的。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孩,穿着白色半透明超短吊带裙,挥舞着雪白的胳膊,对一个身传粉红色套裙的女孩骂道。
“你这骚货,也不知道羞耻?”红衣女孩岁数不大,二十出头,却毫不示弱,反骂道,“我是当二奶,又怎么啦,全国多少二奶啊。你骂我贱比,你天天张开腿让人操,只要是有钱人就可以上,你才是一个不要脸的贱比。”
“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白衣女孩挥舞拳头,“你也不知道羞耻,你以为你穿的人模狗样,大家就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不是和我一样用卖比换来的。我天天是卖,赚的是血汗钱,节假日都不休息。不象你是寄生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内衣内裤也要保姆洗。”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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