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又安静了,住校就说明家离学校比较远,学生平时只能穿校服,谁会闲着没事带裙子来学校?
林霏开又说:“直接穿校服呢?你不像李琼华在C位那么扎眼,两个领唱都穿校服,跟我们一样。”
段晓晓一愣,迟疑着说:“我可以,但是班主任很可能不同意吧,而且还得问问曹明睿的意见……”
“我们试试去别的班借一身?三四级部不是下午才比吗,或许……”李琼华说,手指摩挲着下巴。
没人附和,李琼华自己也觉得这主意不太可行,她们认识的人太少了,不是特别铁的关系,谁会出借为比赛准备的裙子呢?哪怕真能找到愿意借的,衣服的尺码也很难合适,她叹口气补充道:“去礼堂问问老师吧,说不定他认识什么人能在一小时内搞来件裙子。”
思来想去,还是这样最靠谱,大家纷纷表示同意,就在准备出去的时候,曹明睿进来了。
“我听说,她的裙子弄脏了?”他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段晓晓,她腰上仍然围着张一然的校服外套,挡住了污渍,但是段晓晓仍感觉很不舒服,曹明睿的目光仿佛带刺一样,不由得攥紧了衣角。
“曹明睿,如果说你和段晓晓都穿校服上场,”林霏开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开口说道,“你觉得怎么样,能接受吗?”
曹明睿惊讶地看向林霏开,半晌,从嗓子眼冒出了一声冷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排练了这么多遍,稿子也背熟了衣服也准备了,临上场了换成校服?明明是她的错!凭什么让我换?”
他伸出一根手指,直戳戳地指向段晓晓,说到后面,情绪逐渐激动,音量也越来越高,班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林霏开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尽量控制着语调,使自己听上去和蔼可亲:“只是商量一下,毕竟也是一种解决办法,这么大声做什么。”
曹明睿似乎还想说什么,李琼华赶紧打断道:“咱们快走吧,8:17了,不能再耽误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静静呆在旁边的祁忆良出声了:“那个,我有一件跟这件差不多的白裙子。”
大家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祁忆良咽了下口水,继续说:“现在去拿的话,大概半个小时能回来,但是我不知道段晓晓能不能穿……”
“你去吧!”林霏开两眼瞬间放光,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过来,紧紧抓住祁忆良的手。
“哦不对,”她又一想,摇摇头说,“我们先去找老班,否则你出不去学校,走。”林霏开的左手握紧祁忆良的右手,两个人飞也似的跑出去,张一然最先反应过来,跟在她们后面,然后是李琼华和段晓晓,最后是曹明睿,他撇撇嘴,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教室。
到了礼堂,领导在台上讲话,李林正因为学生人没到齐着急,见他们几个全须全尾地来了,才松一口气,又不由得生气,怒目圆睁道:“怎么回事?来得这么晚,跑哪去了!”
林霏开三言并作两语说清了状况,李林也没含糊,当即从手机上给祁忆良开了门禁权限,嘱咐她快去快回,还问:“你自己去行吗?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祁忆良不再耽搁,攥紧兜里的钥匙,一溜烟地跑了。
跑过教学楼,绕过景观湖,桂花开到极盛,已经铺了满地,此刻“簌簌”地向下落,她无暇细看,从几棵树间穿过去,带起一阵风,清香扑鼻。出了校门,有些跑不动了,双腿很沉,嗓子刺痛,从肺泡到耳膜被“嗡嗡”的噪声充斥,但是她没有放慢速度,一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跟着肾上腺素流遍全身,支持着不爱运动的她迈开双脚。
进了屋,祁忆良一刻没停,拉出旧行李箱来摊开在地上,开始翻那条白裙子,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她这时才觉得有些害怕,万一自己记错了怎么办?万一裙子不在出租屋而是在家里,大话都说出去了结果交不了差,那岂不是彻底完蛋,一瞬间,祁忆良连以后自己在班里永远抬不起头的惨状都想好了。
冷静点,她默默安慰自己,不会永远抬不起头的,最多两年。
幸好她在箱底找到了,顺手搜罗出一个干净的塑料袋,装好钥匙,锁上门,祁忆良深吸一口气,又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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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角落,林霏开正坚持跟李林建议,让两个领唱回宿舍拿校服来。
“如果尺码差太多了,至少我们有准备,可以换。”
李林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她裙子弄脏了很多吗,我看前面没事,实在不行别换了,穿这件得了,反正也就几分钟的事。”
林霏开被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答,半晌挤出一句:“虽然红颜料在后面,但是还挺明显的……”评委确实看不见,站在后面的全班同学可看得一清二楚啊,后面的话她没直接说出来,希望李林自己清醒一点。
“红颜料……班里有这种东西?”李林顿了顿,“那行吧,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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