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
“嗯。”林父点头，“那里有最好的心脏专科医生，也有……她年轻时错过的雪山和湖泊。”
林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燕子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发疼——她知道，林此刻的平静下，是汹涌的痛楚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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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林一个人站在酒店的窗前，看着远处的雪山轮廓。
燕子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想哭就哭吧。”
林摇头，声音很轻：“我只是……觉得可笑。”
“什么？”
“我妈为了成全我爸，主动提出离婚。我爸为了责任，忍了这么多年。而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还有没有爱。”
燕子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但他们都在用自己觉得对的方式，去爱对方。”
林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燕子，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永远不要为了‘成全’我，而放弃你自己。”
燕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你也要答应我，别学你爸，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林终于转过身，低头抵住燕子的额头，轻声说：“好。”
窗外，拉萨的夜空繁星点点，像是无声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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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燕子终于适应了高原反应，两人坐上了前往阿里的车。
海拔越来越高，天空越来越蓝，而燕子的腿——出乎意料地，在干燥的高原气候下，疼痛减轻了许多。
“看来我的腿喜欢这里。”燕子笑着说。
林看着她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
傍晚，他们终于到达了阿里天文台的观测站。
那是一座白色的圆形建筑，矗立在茫茫戈壁中，背后是连绵的雪山，头顶是无边无际的星空。
燕子仰头看着天空，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那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星空。**
银河像一条璀璨的缎带，横贯整个夜空，繁星密密麻麻地铺展开来，仿佛触手可及。
“林……”她轻声叫了一句，却发现林的眼睛亮得惊人。
那是燕子从未见过的眼神——纯粹的、炽热的、近乎虔诚的向往。
林望着星空，轻声说：“这就是我梦想中的地方。”
燕子看着她被星光点亮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一路的艰辛都值得了。
她悄悄握住林的手，十指相扣：“以后还会有更多。”
林转头看她，眼神柔软：“嗯。”
两人并肩站在雪山之下，仰望着同一片星空。
而在他们身后，天文台的圆顶缓缓打开，像是准备拥抱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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