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晓歌干妈怎么想的呢?她或许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什么身份地位!”
仁旗苦笑着说:“两个人的感情最重要的不是对方在不在乎,而是你在不在乎。我们是农村里的,晓歌是城里的,我们那时还没有能力去城里,晓歌又怎么会留在农村呢!即使她自己愿意,她身边的家人、亲人也不会同意。而且我们要找的不是爱情,而是一个能够在农村会干农活,会过日子的女人,晓歌是为爱情而生的人,而这份爱情不可能出现在农村,也不会属于我们。”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仁旗神色黯然,把那只手表放进了抽屉,没有再戴在手上,“睡觉去吧,明天你妈找你还要商量事情呢!”
俊风没有回房间,一个人走到外面,在银白色的世界里吱嘎吱嘎地走着,这应该是晓歌干妈最喜欢的童话世界吧,俊风的双眼忍不住流下泪来,“干妈,你可以安心了,你爱的人他也同样爱你。”
钟援朝将晓歌安葬在她母亲的墓旁边,碑上刻着:一生挚爱梅晓歌之墓,没有落款。他让司机把方云接了过来,并没有叫上俊风。方云将一束鲜花放在晓歌的墓前,静静地凝望着晓歌的照片,畅想着她年轻的样子一定很美很美。
晓歌的墓旁边还有一处空留的墓地,钟援朝面色深沉地说:“方云,我了解过你的情况了,你是一个好女孩,晓歌有你这么好的干女儿也算是她的福气。我没有子女,等我百年之后,也想安葬在晓歌旁边,静静地陪着她。我想,由你来帮我完成这个遗愿,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方云看了钟援朝一眼,他的眼里充满了痴情和渴望,“钟部长,请您放心,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钟援朝勉强笑了一笑,“这我就放心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以后生活上还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晓歌不在了,你也算是我的亲人了。”说着,给方云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钟援朝示意秘书把方云送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晓歌的墓前,俯下身子轻抚着她的照片,喃喃自语。晓歌的离去对钟援朝的打击太大了,虽然他一年也就见她那么几次,多数是在逢年过节时,但只要知道她在,他心里就是充实的。也许这就是精神寄托,无论她是在天涯、在海角,即使你一生不见,心里也会觉得安稳,但如果哪一天她不在了,你会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晓歌如此,钟援朝也大抵如此。
俊风回家后,就像所有年轻人一样,面临着各样的催婚。玲玉像着了魔了一样,天天念颂着:“我和你爸都老了,不能让我们抱不成孙子。”
过了几天又把王占兵叫来吃饭,一起给俊风想想办法,王占兵说:“区委周书记的女儿程程也回来了,在区文化局上班,年纪轻轻就已经副科长了,现在还没有找对象。我看俊风也别在部队长干了,过了年就打转业报告回来算了,他现在副营级,让成浩他爸活动活动,安排在区委区政府都不成问题,先当个秘书,以后肯定大有前途,程程以前对俊风印象很好,两个人很般配的嘛!”
玲玉高兴地说:“就是,就是,俊风,听你舅的,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里好,大城市有什么好的,你那里那么远,我们两头谁也照顾不到。我看程程就不错,以前见面我就挺喜欢这孩子,如果你们俩在一起,我和你爸还愁啥,后顾之忧也没了,你的前途也解决了。听你舅的,一定听你舅的,明年咱就不在部队干了,打转业回来。”
“妈,我这才刚在部队干呢,你就让我转业回来,那我这么多年学不白上了,这跟当逃兵有什么区别!”俊风犟着,就是不听他妈的话。
“部队有这么多兵,但爸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不在单位,部队没事儿,你不在家,爸妈不行啊,谁家不希望老少大小围在身边转,咱们家亲戚都在这边,有什么事儿也能有个照应。宁城那里虽然是沿海发达城市,但毕竟人生地不熟,无论你呆多少时间总还是要回来的,人总要落叶归根的,晚回不如早回,你这孩子,小时候多么听话,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儿了呢!”玲玉抱怨着说。
王占兵也劝着说:“俊风,以前舅舅也觉得在外面闯荡闯荡好,天大地大总要出去看看,但现在人老了,也悟透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啊!只有在老家才是最舒心的,挣不挣钱的无所谓,就图睡得踏实,活得踏实。再说,你回来也不算差,有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不就为了混口公家饭吃,你如果去了区里,发展平台也大,有资源有人脉,起点就比我们这些干了一辈子工作的人高。你要好好考虑考虑,人生的路虽然很长,但关键的就那么两三步,一定要走准走对。”
可能人老了,思维和想法就不一样了,俊风没有回应王占兵的话,默默地没有吱声。对于俊风来讲,如果不能够和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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