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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十个好喝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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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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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天光透过挡风玻璃斜斜地洒在仪表盘上,晒的人舒舒服服的。我从车后背箱把琴盒捧了出来,张飞戈的老小区没有楼梯,抬到到5楼真累的慌。

    申城有很多这种老小区,我外婆家也是这样的,我确实有一个带着老小区记忆的夏天,那时我约莫六岁,张开嘴巴对着电风扇,吃一块带着葱姜蒜味的西瓜,就是过了一天。

    我按响了单元楼门外的通知铃,大声向张飞戈宣布老子闪亮登场。

    门很快被打开,光线从门缝里泻出来,照亮了我脚边的一小块地板。张飞戈就站在门口,老烟民又叼着烟,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袖口微微卷起,后面探出了那只叫相朴的狗头。

    张飞戈用力揪着它的后颈,用力的都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青筋。

    “进进进,我快拉不住了。”他哀嚎到。

    他让开身子,我们走进屋里。

    屋子不大,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墨味和一丝没来得及散去的咖啡味。墙角堆着几本散乱的书,有一本还有水渍。桌上搁着一把未盖盖子的钢笔,墨迹晕开了一点。

    我把随身带的琴放在他面前,琴盒旧了,边角磨损得明显。我拍了拍琴盒,掸去尘埃道:“给你带了个礼物,留给你,算是物尽其用了。”

    张飞戈闻言抬了抬眉,松开揪着相朴后颈的手。

    相朴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扑向我,尾巴摇得像要甩掉似的,湿漉漉的鼻子贴在我腿上嗅来嗅去,仿佛要把我从头到脚重新认识一遍。我拍了拍相朴的脑袋,任它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抬头看向张飞戈,他站在逆光里,看着旧琴,白T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晃眼,眉眼之间带着一贯的懒散和随意。

    “唔,好东西啊!但是你这学期还没结束吧,咋突然回国了?”他环抱着手,摩挲着带着青色的下巴,“不过,你也赶巧,下周你来找我我就不在了。”他转身倒了两杯温水,递给我一杯。

    “你去哪儿?”我接过水,靠在他家躺椅上,随意地问。躺椅晃的角度还挺大,挺好玩,我喜欢。

    他抱着相朴坐在沙发上,脚随意搭在茶几边缘,整个人陷进旧沙发里,像一滩松散的沙子。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户,落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打出几缕浅淡的光。

    “男大还能十八变么…”舒里在我后头小声嗫嚅,这正是我上次在街头偶遇他的想法。

    张飞戈瞥了舒里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没搭理她,反倒把目光转向我,随手揉了揉相朴的耳朵,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认真回答。

    “去岗仁。”他说得很随意,像是在说去趟超市,“朋友那边有事,顺道散散心。”

    “岗仁?又进藏么?”我重复了一遍,不曾预料到的答案。那两个字在我舌尖打了个旋,带着高原特有的干燥感。我想他先前应该去过一回了吧,还邀请过我来着。

    “怎么,感兴趣?”他抬起眼,笑得懒散,眼角微微上挑。

    “有点…”我坐在躺椅上,手掌摩挲着杯壁,“你什么时候走?”

    “嗯?就下个星期,我把你拐走你女朋友难道不生气么?”

    “我分了。”我淡淡地答道,又呷了一口水。

    “靠,对不起…”

    我说没事,不过有咖啡吗?

    张飞戈说冰箱里有罐装的,而且是冰的。我顺便给舒里也从冰箱里拿了罐。

    我问飞戈听说海拨高人会缺氧,大脑供血不足,所以就会很快乐是吗?飞戈说从平原上去的人体不习惯,血都供不上,啥也记不起,当然快乐喽。

    那很适合我了,我椅子把角度仰到了最大,天花板在我视野里滑成一片空白,看到了反方向的舒里。

    我说,舒里,陪我出趟远门吧,陪我离开这片平原。

    我抱有我的私心,我想出门找找我的路。

    舒里正低头玩琴,听到我这句话,手指停了一瞬,抬头看我,眉毛微微扬起:“啊?怎么急?”话风一转,带着她惯常的轻巧,“不过,可以。”

    张飞戈在一旁耸耸肩,像是对这一切都毫不意外:“那就这么定了,等着高反洗礼吧,诸位。”

    这是一场小型逃亡。

    煨桑,经幡猎猎作响,松柏焚起青烟,天地道场的巨翅会扑灭人的旧皮囊和躯壳,一切都闪闪发光。山顶的雪低着身子下凡,碾过我的肺叶,理所当然呼岀来也是雪白的气。

    不过,确实很开心,用形容词难以比拟,就像你试图用尺子量一场风。我特意带了一包黄瓜味的薯片,看看列车在驶入高原的时候,薯片的包装袋什么时候爆炸。为什么是黄瓜味?单纯因为我爱吃,就这么简单。

    生活有很多像零食一样简单的事,适合空闲时拿岀来回味和咀嚼。零食交换时或吃别的最好吃,有点新鲜感和别人的偏好,事也是。

    飞戈辞职自由行那年,没有特定的理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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