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俩在宫墙外止步,目送着慕容轩走了进去,须臾,便传出他逗弄小阿念的嬉笑,他们等待了一会儿,相视转身离去。
“他心大,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谢长安率先开口。
“但愿如此。”
方才他们虽未进去,从慕容轩逗慕容念的嬉闹声中也能看出,他的确很喜爱这个幼弟,即便这个孩子会分走宠爱。说到底,慕容轩只是害怕孤单。
谢宁又想起在马车内,贺兰鹄赤对他大哥话里话外的厌恶。同是手足,区别甚大。
谢长安毫无预兆般攥住了谢宁的手腕,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开口道:“我们不回去了,直接出宫吧。”
“不行,这不合规矩。”
“外祖父若怪罪起来,你便拿我去抵罪。”
他说完,不容谢宁拒绝,依着自己对王宫的熟悉,抄了条出宫最近的路。
谢宁反应过来时,已经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出了宫。
“我们去哪儿?”
“看戏。”
“什么?”
谢长安说带他去看戏,还真就是看戏。谢长安在宫墙外找到了青风,两人同乘一匹马赶去了夜市。果然如他所说,今夜有杂戏。
那人群围绕的中央,瞩目之人口中喷出一串熊熊燃烧的火龙,在夜空中乍亮,好似真的拥有了神怪灵力,让邪祟不敢近前。围观之人又惊又喜,连连叫好。
“好!”谢长安也忍不住跟着附和一声。
谢宁也禁不住洋溢着笑容,在人声鼎沸里,他高声问谢长安:“你怎么知道今日有杂戏?”
“小爷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什么都知道。”
他亦是从军营里打听来的。
谢宁轻笑,打算继续看表演。
接下来是吞刀,亦是格外惊心动魄。人群挤推着,都想要离的近些,看清那锋利的刀刃被吞进柔软的腹中却毫发无伤。他们俩被裹在里面,随着攒动的人群往前倾。
谢宁只觉自己要被人挤推的站立不稳之时,一只刚劲有力的手臂瞬间圈锢在了后腰,他被人稳稳的固定在身前,背靠着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而后那臂膀从腰间上移至侧肩,排绝了旁人的触碰与挤压。
“别摔倒。”谢长安略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他佯装镇定“嗯”了一声,尽量去忽略肩头不容忽视的触感,谢长安的气息亦喷洒在另一侧的耳廓,不知为何,谢宁有些心跳加速。
他脑中不禁想到不久前,谢长安发疯似的要他承诺永远不成亲,他当时震惊多余思考,现在细细想来,谢长安的意思是,他二人都不要成亲,就像现在这样永远在一起。他和谢长安,永远,多好的期盼。
“好看么?”
谢宁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谢长安提醒,才惊觉表演已经结束了,人群也开始溃散。
“嗯,我们回去吧。”
谢长安揽在肩侧的力量没有松动,谢宁侧身抬眸,目光迷惑。
他问:“回哪里去?”
谢宁亦试探问:““去我那里?”
他这才露出个笑脸,在昏暗的夜色中十分明亮,“好。”
几声悠长延绵的鹤鸣,犹如山泉般清脆悦耳,率先点醒了场上“沉睡”的逐猎者。朝阳东升,旌旗招展,围猎场内猎物尚不知危险将近,远处的麋鹿伫立抬头四处观望,近处的野兔前腿支立双耳竖直。
露台前,雄浑沉重的鼓声有规律的响奏三下,慕容辞接过一旁递来的二石强弓,一发冲天鸣镝将众人的视线都抛了出去,鹤群惊飞,麋鹿逃窜,落地处即为猎场中心。
围猎者猛夹马腹,奔袭而去。围猎开始了。
参与的不仅有军中将士还有不少贵族子弟,他们此时皆如打了鸡血般,拼命追逐,原因无二,皆是为了首猎。
首猎不仅是一个好彩头,拿下首猎之人可以向燕王求得一个恩典,不论什么,一律应准。
当然也不是什么猎物都能作为首猎,必须得有意义,麋鹿候鸟为最佳。
方才那头活跃于众人视野的麋鹿早已不见了踪影,谢宁跟着谢长安马后,二人停在密林前,其他人都四散开来,寻觅猎物。
两人身着墨绿色劲装,飘带束发,一黑一白,背上背着箭壶,一手拉绳一手握弓。谢长安眼眸微眯,思索接下来的路线。
谢长安道:“那头鹿一定躲进林子了去了。”
谢宁赞成地点头,“拿首猎未必要鹿。”
他抬头望向远处天空盘旋的雁鹤,谢长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勾唇一笑,从箭壶中取了两发箭矢。
“我感觉有些远啊!”谢宁揶揄道。
他的话音刚落下,只闻破空一声,空中的飞鸟瞬间扰乱,远远只能看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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