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正从山上往草屋方向走,他的头发用一根草绳随意的绑起,一身衣衫洗得还算干净,但也显得有些破旧,薄薄的衣衫鼓起,显出下面虬结的肌肉,一副标准的江湖浪人装扮,他肩上扛着一杆银色长枪,长枪的末尾吊着一个篮子,里面满是新鲜的草药。
草屋门口坐着一个打扮得干干净净,头发理得一丝不苟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和那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男子笑了笑,颇有些无奈,“司空长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去上山打架呢。你看你这架势,哪有半点小药童的样子。”
“我不是小药童!” 司空长风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辛百草,下次再这么叫我,小心我一枪给你打晕过去。”
司空长风一转身,“来,你的草都采好了,你自己查查吧!”
辛百草跳起来,将枪上挂的篮子摘下来,而后放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挑捡了一遍,他微微一笑,“果然是有些学医天赋的,药挑得半点没差。”
听到辛百草的话,拄枪站在一旁的司空长风轻笑一下,颇有些自得。
“按照昨天我和你说的份量,自己去把药熬了吧。”
说着,辛百草将篮子递到司空长风跟前。
“什么?” 司空长风一凝眉,他叹了口气,扔掉长枪,不满地拿起篮子。
“这药草我自己摘,药还得我自己熬,这病看得真是有够累的。”
“你给诊费了吗?” 辛百草扭头看向他。
司空长风边往草屋走边没好气地回道:“没给!”
看起来颇为理直气壮。
辛百草无奈的看着他, “那不就得了,你没给诊费,药当然要自己动手熬啦。我救了你的命,还给了你间草庐住,你还不满足吗?”
司空长风提着篮子往药炉的方向走去:“救我命我当然感激,但是没听说哪家大夫救了病人性命,还要病人留下来学医术的。”
“你有天赋,师父我舍不得浪费人才。” 辛百草坐在石头上,头也不回地开始捣药。
“我怎么知道我有天赋?” 司空长风反问。
“你这心脉的毛病,早就该死了。但你随意看了几本医书采药治了治,硬是活了下来。这不是有天赋,什么是有天赋?” 辛百草略略回头。
“心脉的病?” 司空长风一愣,“合着你只给我解了毒,没给我治病啊。”
“哼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温壶酒弄的小把戏?你表面中了毒,可毒下面又是一寸即死的重病,温壶酒那家伙心眼儿坏又无聊,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不然怎么总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辛百草从旁边拿起一根冰心草,放在药筒里,“我又不是什么救一人杀一人的怪医,既然能找到我,我是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司空长风挑挑眉,未置一言,他将药篮重重放在地上,然后撇了撇嘴。
辛百草皱了皱眉头,“你好像对你师父我的态度尤其不好。”
司空长风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道:“我想练枪,不想学医!”
“哎呀,都是一个道理,正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你只要把医术学好了,枪法又有什么难的呢?况且只要继承我一半衣钵就可以出谷,这又不难。我十二岁学医,达到我现在的一半成就只花了一年,其后又花了十年到达现在的地步。再其后十年,便止步不前了。” 辛百草坐在石头上,手下也不捣药了,他看向远方,像是在回忆往昔。
“学武也是如此,越往后越难进一步。”
司空长风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再进一步是什么境界了?”
“活死人,肉白骨。” 辛百草仰头看了看天,他语气之中颇有些感慨,“可那就不是药王了,而是药仙。”
司空长风皱了皱眉,“这也能做到?”
辛百草想了下,“我觉得做不到,而且我自己也不愿意做到。所谓生死循环,人世间总有天命,只要没死,一切都有机会,但若死了,便烟消云散,又何必强求。”
他耸了耸肩继续道:“倒是有人给了我一个方法,但我总觉得这有违天道,也不是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所以我打算藏起来,不管它。”
辛百草转过身去,看着正在拣拾草药的司空长风,挑了挑眉,“不过,除了这个方法,或许还有一个。”
司空长风看到新百草正在看他,而且眼神奇怪,他轻轻蹙眉,“你看我做什么?”
“你来之前吃过药吧,那个精致的药瓶。里面放过的药可不是凡品,照理说能炼制出这样丹药的人,是不可能治不好你的。” 辛百草仔细端详着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有些诧异,“那个药瓶不是空了吗,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辛百草略一挑眉,他鼻子不自觉地向上抬起,颇有些自得,“医术讲究望闻问切,那瓶子虽然空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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