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略略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他放下手中的草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他轻轻摩擦瓶身,眼神很是温柔又充满回忆,“这是我妹子给我的。”
辛百草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挑眉,“呦你妹妹这么厉害,她怎么不干脆治好你,反而让你受这一遭罪。”
“我妹妹也问过我。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只是没想到……” 他看一眼辛百草。
司空长风也不确定百里西瑶所说那个重要的人是不是辛百草,小姑娘总是有点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说话只说一半,明明十几岁的年纪,有的时候却像个牛鼻子老道。任他怎么问,也不说是谁,只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辛百草被他看的莫名,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脸上有灰尘?
拿出帕子擦了一遍脸后,辛百草继续说道:“你这妹妹可不是一般人,虽说从药看不出那炼药之人究竟能不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可以看出来,那炼药之人的医术不比我的差。”
“哦。” 司空长风只看着玉瓶,语气平淡。
“哦?你知不知道,你这小子命好的很。那人的医术可是连我都很想见识一番的。” 辛百草挑挑眉,似乎是对司空长空的反应很是不满。
他唇角微微勾起,“我知道。”
说话间,一只鸽子从空中飞了下来,落到了辛百草手中。
他从鸽子腿上摘下了信管,“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信。”
司空长风一愣,“药王谷还有信鸽?”
“有的,总有些神通广大的人能找到我的信鸽,然后传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例过来,让我指教。” 辛百草打开那封信,笑道,“可这封信,却是给你的。”
“我的?” 司空长风收起玉瓶,走了过去,他接过那信低头一看。
‘司空长风,还活着吗?’
信的开头便是这样一句令人咂舌的话,司空长风立刻就知道了这封信的主人。他顿时感到十分无语,堂堂镇西侯府小公子,也算是从小学于各种北离名师,可这写信的用词却是如此白话,直白到有些粗鄙。
‘还活着的话,别来乾东城找我了。我和妹妹去天启城了,有机会来喝我新酿的酒。’
司空长风将那张纸条来回翻了一下,“这就没啦?”
辛百草在旁边笑道:“这人如此有趣,是谁?”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镇西侯府百里洛陈的孙子,百里东君。可他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乾东城了,他不是说他家里人不让他和妹妹去天启城吗?他去干嘛?怎么还带上了绵绵,为什么信上没有说?”
司空长风放下了纸条,他眉头紧蹙,这人说话怎么只说一半,搞得他大为不解。
辛百草看了他一眼,“你很关心他?”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我和他是好朋友。”
“继承我一半衣钵,你就可以去天启了。”
辛百草拍了拍衣服,“年轻的时候,谁都想去天启,也谁都该去一次天启。那里虽然龙蛇盘踞,却也是少年人乘风入天之地。”
司空长风看着他,有些好奇,“你年轻时也去过天启城?”
辛百草伸了个懒腰,神态有些许慵懒,“那个时候皇帝得病,太医院治不好,三天杀了十个太医,我被师父派去出诊。屋内是快死的皇帝,屋外是随时准备拖我出去的长刀侍卫。”
他抬起手,做出施针的动作,“但我的针可是一点都没慌,皇帝也好了。”
“我说过,只要没死,在我这儿,都能医。”
司空长风抬头望向天启城的方向,喃喃道,“我会去的。”
天启城,稷下学堂
一众学子正坐在院中修习,这些学子无一不是各个州府里百里挑一的人才,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来到天启城进入稷下学堂里学习,每日都是十分认真的修习功课,但没有一日,如今日这般重视。
因为今日讲课的,是学堂李先生。
而这一课,名曰静。
圣人之静也,非曰静也善,故静也;万物无足以铙心者,故静也。水静则明烛须眉,平中准,大匠取法焉。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故帝王圣人休焉。休则虚,虚则实,实则伦矣。虚则静,静则动,动则得矣。
院中弟子们盘腿而坐,闭目修习。这是李先生时隔一年再次来到外院授课。稷下学堂之中,分为内外两院,外院修大课,只有进入内院才能拜各位长老或者李先生为师。所以外院之人一年能得见李先生一次,已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外院弟子对于这次授课,已是期盼许久。所以他们一个比一个静,一个比一个认真。
大堂之外,有一人腰挂玉笛,面目俊秀,他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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