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卿毓自是早已看到这一幕,似是想到什么,眉梢间尽是懊恼之意。少顷,她转头笑问风镜兮。
风镜兮自然看到卿毓眼底的勉强,也心知此时若贸然进松鹤楼,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自己倒也罢了,但今日她已与卿毓义结金兰,又怎可图一时气盛便将她拖入漩涡中?况且,她若真的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入松鹤楼,她能获得什么?
逞一时之气,许是能获得“孤勇者”称号。
那又将失去什么?
她的女子私塾尚未萌芽,若当下肆意出现,或许能获得一时半刻的流量。但等女子私塾建成,先前的蜚语流言必将损其根基,隐患无穷。
孰轻孰重,必然要分清。
于是风镜兮垂眸,轻轻应道:“好,听姐姐的。”
卿毓闻言微愕,杏眸闪过一丝激赏之色。
风镜兮正是青春年少之时,气盛是应该的。但明时宜、知进退,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走罢,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卿毓眼里带笑,她对风镜兮俏皮地眨眨眼,“你一定会喜欢的!”
风镜兮懵然,但还是任由毓卿再度拖上轿舆。
卿毓言笑晏晏,和风镜兮聊着趣事,不一会儿轿子便停了。
卿毓哼着听不出曲名的歌儿,蹦跳着下了轿,还掀开轿帘,对着风镜兮挥舞着小手,瞳孔中尽是兴奋之色:
“快来!快来!”
风镜兮失笑,卿毓这是放飞自我了吗?
先前虽说也是笑言怒骂,但也像是被包裹在“裴相夫人”的套里,不可过喜,不可太忧。
“好,我这就来。”风镜兮笑言,等下了轿后,她嘴角的笑意愈浓。
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雪霁天晴,天光破云而出,晖洒于镜湖之上。湖面辽阔无垠,残雪覆于湖岸,如碎玉散落,与澄澈湖水相映成趣。
景色固然极美,让人心驰神往,但真正让风镜兮心驰神往的是湖边的朱色建筑,上面牌匾龙飞凤舞书写了三个大字——“平康坊”。
未及近前,先闻得一阵丝竹管弦之音,悠悠扬扬,从那朱门深巷中飘出。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朱红的大门半掩着,两侧挂着的灯笼虽在白日里未燃,却也透着几分旖旎。门上的铜环擦拭得锃亮,门板上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牡丹盛放、鸳鸯交颈,无一不彰显着此处的香艳与繁华。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卿毓看到风镜兮眸底尽是璀璨光芒,顿时胸臆间生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自豪感。
风镜兮自然知道卿毓在想什么,但她无所解释,只能轻扯了扯嘴角,只当默认。
卿毓豪气干云,拍了拍胸脯:“来,跟我进去!”
边说边要往里走,但风镜兮适时地伸手拉她:“你就这样进去?”
卿毓呆愣片刻,恍然大悟:“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今儿个不是有你在嘛,我一时太激动了!也太久没来了,都忘了!走走走,我们去换衣裳!”
“去哪儿换?”
风镜兮瞧着卿毓这般说风就是雨的模样觉得好笑,但周围行人如织,又如何换衣?
“自是轿中。”卿毓向轿舆的方向努努嘴,“左右我们都是女子,都吃亏不得。”
好有道理,没有任何问题。
“公子,这是您所要的。”这时,一位侍从毕恭毕敬地将两套墨色男装呈于卿毓与风镜兮面前。
卿毓接过,顺手给风镜兮一件,红唇勾起:“走罢,寻乐子去!”
风镜兮唇角微翘,笑若菡萏:“好呀,弟弟我无甚经验,那就劳烦哥哥带路了。”
卿毓乐得牙不见眼:“好说~好说~”
两人迅速在轿内换衣、贴假胡子,卿毓三下五除二便换好了。风镜兮略迟了些,换装完毕后才发现卿毓正盯着她的胸脯看。
“怎么了?”风镜兮好奇问道。
“没什么。”卿毓故作淡然地移开目光,“我们走罢。”
风镜兮虽心下不解,但还是乖巧地跟在卿毓后头。
走到平康坊门口,立马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娇滴滴的女声钻入耳中。
“两位小公子瞧着眼生啊,是第一次来罢?”
出声者正是平康坊的鸨.母,她姿色尚可,身量不高,却有股子说不出的劲儿。当然,能把恁大的平康坊,都打理得妥妥当当,足见她能耐。
“你怎的废话这么多!还不快去把最好的姑娘给爷叫来!”卿毓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故作潇洒地扇了扇。
鸨.母闻言,轻轻叹气:“公子龙章凤姿,姑娘们顶顶欢喜伺候您,可惜——”
卿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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