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芊芊柔柔笑着,言罢便转身离去,袅袅娜娜,光彩动人。花魁之名,名副其实。
风镜兮看到芊芊的背影已化作一个小黑点,眸底方染上凝重。
那个“门”究竟是什么门?原主在其中又充当什么角色?与她的身亡又是否有关?
“你在发劳什子呆?快来喝酒啊!”这时冲天的酒味扑鼻而来,风镜兮一把被人搂住。
酒后的卿毓神力十足,毫不费力地便把风镜兮拖至清棠间。
“喝!”卿毓自己先仰头灌了一口,再将一青玉执壶拍至风镜兮面前,“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们今日义结金兰,实乃幸事,当浮一大白!”
风镜兮转首瞧了瞧天幕,此时应是将近酉时,距离戌时一刻尚有一个时辰,时间较为宽裕。
左右现已在渼陂湖,也无甚好操心的。况且,卿毓现下的情状明显是受了刺激所致,少说她也得宽慰几句。
“我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可好?”风镜兮浅浅一笑。
卿毓咕哝了一声“无趣”,但也没强求,还给风镜兮另倒了壶清水,“喝!”
“好。”风镜兮毫不扭捏,畅快对杯,“喝!”
“砰”玉壶对撞,情谊尽在其中。
“我真的很喜欢你!”卿毓抓着风镜兮的手,眼圈发红。
“我也是。”风镜兮轻拍了拍卿毓,以作安慰。
“虽说先前是受人之托,但我是诚心的。”卿毓急急解释,生怕风镜兮有任何不快。
“受何人所托?”风镜兮倒是真好奇了,她没想到还有这般内情在。
卿毓欲言又止,但想到某人的嘱托,生生转了话头。
说来也奇哉,那般高不可攀的人,居然有一天会央她托她。
“我出身武官世家,年幼时曾随父亲驻于安西四镇,及笄那年方随军回朝。后父亲大手一挥,将我赐予裴琤,彼时他只是一介布衣。人人都道我父亲独具慧眼,却从没人在意我的感受。”
卿毓眼眶愈发通红,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以前我骑射比阿兄阿弟好,父亲从未夸过我,只说骑射只是男子该学的,与我无关;后一句话把我送入裴家,也只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生子才是女子最大的归宿;入裴家后,婆母嫌我粗鄙,不会生养,天天阴阳怪气;后来我将遭遇告知姐妹,她们却说天下女子皆是如此,我衣食无忧已是幸福至极,怎可无事呻.吟,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让我好好品读《女诫》。怎会这样?不,不该这样。”
卿毓小脸酡红,泪花盈眶,她半抱着头跪坐于地,暗暗啜泣。
风镜兮暗暗微叹,半蹲下身,与卿毓平视,认真道:
“那,你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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