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央,沃土被细致地浇了一层清水,仿佛带着某种虔诚的仪式感。凌谕生来脚手笨,泥渍被她弄得到处都是,全身衣裙就没剩下干净的地方,却还兴致勃勃的埋头挖着土,乐此不疲。
“谕子,你看这枝芽,我是这样剪对吗?”一旁,莹水莜莜半蹲着身子,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剪刀,正仔细地修剪着刚从旁边树上折下的枝芽。她俏丽鞋子上也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说罢一脸疑惑地将手中的枝芽递向凌谕,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期待。
凌谕刚欲抬头回应,却突然愣住了。她的目光越过莹水莜莜,定格在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上。莹水莜莜见她的视线很远,这才悠悠地转过身去,当她看到来人时,顿时兴奋道:“嘿,林毓!你怎么来了?”
凌谕悠悠回神,有些尴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声唤道:“师兄好。”
林毓向她微微点头,以示回应。他的目光却并未在凌谕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转向了莹水莜莜,一脸调侃:“谕子?这才见过她几面啊?怎么不见你给我起个小名啊?”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几分醋意,仿佛是在故意逗弄莹水莜莜。
莹水莜莜闻言,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客气:“怎么?唤你林毓不好听?”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仿佛是在告诉林毓,她才不会轻易被他逗弄。
这两人,一见面便是针尖对麦芒,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林毓突然一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南戚要他改名字时那严肃的神色,心中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摇了摇头,一脸无赖:“我不管,我也要叫谕子。”
说罢,他将泥里的凌谕拉至一旁的干净的草地坐下,一脸满意地看着她:“谕子,又好听,也不怕我俩撞名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就是在向莹水莜莜炫耀。
莹水莜莜见状,心中自然是不乐意。她左看右看,见自己一手的泥渍,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她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泥渍往林毓脸上抹去,一边抹还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还跟我抢名字!哼!那我唤她谕谕子。”
林毓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道:“哎,这个也好听。”
莹水莜莜闻言,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个你就休想抢走了,这个只能最亲密的人才能叫,你懂不懂啊?可还敢喊?”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任性,仿佛是在向林毓宣示自己的主权与领地。
“嘁,你猜我敢不敢?”林毓实在欠揍,见莹水莜莜不信,对着凌谕就要喊出口,“谕……”
见状,莹水莜莜啥也不顾了,直接就是拳打脚踢,泼辣野蛮又不失娇俏可爱。林毓似有似无的反击,一时间,泥渍弄了两人一身,可两人显然都是乐在其中。
南戚并不知道凌谕所说的宝藏究竟是何物,于是先让林毓打了头阵,此刻正一言不发的站在远处看她。林毓显然率先看到了南戚,一把制止住莹水莜莜,见实在坳不过,才朝那边示意,虚着语气道:“别丢脸啦。”
莹水莜莜朝着示意的方向看去,目色突然很冷,却也没敢多又动作。她确实没认识多少人,可南戚,她是打心底的不喜。隐隐之中,总感觉他的出现,总是要来夺去一些她身边的东西,第一面是她的师父,这一次是她知心的好友,或许将来某一天是她的生命。
毕竟她师父跟她说过,虽然她们的主人是坠玉仙尊,可仙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天尊铺路。而这个心中无大义的天尊,未来总要成长,必定会付出很多代价,她们的存在,就是在关键时刻,舍弃自我做一块垫脚石,这是青颐堂的宿命。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而复杂。南戚见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便也没再顾及刚刚见到莹水莜莜的讶异,气愤着脸快步走上前去,嫌弃十足的一把拉起凌谕的手腕朝小河走去。
凌谕背对着南戚的方向,前一秒还沉浸在这对欢喜冤家的欢乐之中,下一秒就被人提了起来,“哎?你干嘛啊?放手……放手啊!”
莹水莜莜一惊,看着凌谕被南戚拎走,正准备上前去,却被林毓拉住。看到林毓目色坚定的微微摇头,莹水莜莜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凌谕身上,依依不舍的随着林毓离开了。
月牙弯弯挂得很高,溪水伴着月色的寒意,凉得彻骨,流水很浅,刚刚没过凌谕的膝盖。花台离小溪有些距离,可凌谕竟然是被他硬生生的拖到了水里。
突然的溅起的几层水花,微妙的围起了溪中的两个人,凌谕看着自己湿透的下半身,眼眸一闭怒吼道,“南戚!你干嘛呢!我惹到你了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被凌谕这么一骂,南戚冷静了些,她是神圣而又纯净的神明,绝不能让她沾染上任何的尘渍,那一刹那,所思所想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可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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