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天使。”他这时候戏谑起来,我猛然就体会到贝拉的感觉,那种突然被调侃一下的无所适从,“耶和华再世都无法拯救他,但是你可以,对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他这夸赞太直白,我有点没法接。
局促地抿了抿嘴,马库斯给了我充足时间来不好意思,直到我再次抬起头时他才继续往下说。
“凯厄斯,他或许有些强势,并且很多时候性格急躁,而且不善表达——”他慢慢说,我笑起来,看来马库斯还是很了解他这个弟弟,“但他不是个坏人。”他忽然诚恳地看进我眼睛,“爱的坎坷也是爱的甜美之所在,哪怕你们现在遇到一些问题,但我是个浪漫主义者。”
他手拿起来,交握在胸口,虚幻的像要捧住点什么。
“我相信问题最终都能完美解决,你们能够做到,又或者说,爱能够做到。”他的眼睑垂下去,直到我离开时也没再抬起来。
和马库斯聊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他有种悲观的浪漫感,让我想到吟游诗人。只不过,大概很久没有人愿意认真听他说话了。
关于这个矛盾,我觉得这真是个很难解释的误会。十九年东奔西跑的生活,忙碌已经变成长在我生命里的一部分,这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东西。
当我停止这一点,不去忙碌,不去生活,不去感受,我不知道我的生命还有什么价值和意义。我训练、出任务、和他呆在一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很充实,也很开心。
所以他不表现明显我也就不管他,虽然他从没放弃过软磨硬泡我,但我就假装听不见。反正他走我跟,他杀人我放火,任务从没有出过一点问题,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
夕阳下的普奥利宫总是那么醉人,我挑了一个能看花园喷泉的角度,坐下来打算给之前搁置的花瓶套开个头。
喷泉水飞扬起来,坐到旁边时不时就被溅到一点。感受清冽,像是在挽留为数不多的夏日幽凉。偶尔抬头,欣赏汩汩不息的清泉水果冻一样剔透。
风吹的衣袍卷起来,偶尔带走线。时不时就得起身,去把越飞越远的线团卷一卷,免得阻碍行人。
习惯性伸手到篮子里捞线团,一摸却捞了个空。抬起头来,篮子无影无踪,倒是滚出一地的牛奶棉少了许多。
凯厄斯拿走我的篮子去捡线,他把篮子挎在小臂上,卷好一个就扔进去,这会儿篮子里已经堆满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毛线球,他还在捡。
这回他手里卷的是我正在用的一个,顺着线一路卷过来,线收完了他也正好来到我身边。
“又在做什么新东西?”他坐到我身边,拽住长针一端,感受着棒针起伏摆动。
“花瓶套,就是上次床头柜花瓶上套了两天的那个,我还是觉得不喜欢,后面拆掉了想重新做。”我提示他,左手用点劲把线勾紧,他抓住棒针的力气让我下针很不方便。
“托斯卡纳明天有一个画展,你陪我一起去吧。”他借机捏住我左手的棒针,顺手就想把它从我手里抽出来。
“别动这里!”那可会让先头起的一百八十一针前功尽弃,我腾出右手狠狠拍下他手背,他只是放松了力道,其他一点不为所动。
“画展开多久?”终于夺回棒针的控制权,食指用力压住针扭转两下打一个临时结,搂着我胳膊的手抽搐一下,又很快镇定下来。
“没多久。”他声音平板不泄漏一丝情绪。
“没多久是多久。”我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就到下周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那我们就周末再去。”他一瞬间用到我胳膊上的力道疼得让我低嘶出声,“凯厄斯!”他马上放松力气却不肯放开手。
“明天是工作日,不是吗。我应该去训练。周末我们都有时间,记得吗?你给了我们假期,这意味着我们周末一定可以找出时间来出去。”
陪他去看看画展,这原本也没什么反常的,只是一点情侣间的活动。
但是这已经是他这几星期以来不知道多少次这么做——在原本应该是卫队训练的时间里,安排一些明明安排在其他时间会更好的事情。
“为什么非要周末再去,明天就去不是更好?”笼罩着我的怀抱束缚起来,他一生气就开始忽略话里去前因后果的逻辑,我感觉空气里全是被看穿的恼羞成怒。
“我觉得周末去会是更好的主意。”顿了顿,我低头梳理着毛线,我不想争吵。
“我不觉得那些有那么重要,沃尔图里并不缺乏劳力,你不必要强迫自己成为其中一员,那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你想念卫队成员,我会让他们轮流来陪伴你。”他的不理解几乎要溢出来,说到后面声音里的厌恶是那么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卫队成员是他的敌人。
“我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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