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我们都会一起去吃早餐,即使有时候凯厄斯晚上有事没有回来,他早上也一定会准时出现在房门口。虽然之前我们约定是一起吃早餐或者晚餐就足够了,但事实是他从没有漏掉我们之间的任何一顿饭,不论他有多忙碌。
吃过饭之后,大多数时间是去训练场,即使到入秋月,沃尔泰拉的阳光还是繁盛的一如既往,阳光织进树冠,连带着地面上影子都是波光粼粼的金灿灿。我很喜欢上午的阳光,没有正午过后那种盛开到极端的刺眼,比起张扬更多是柔和,把风烘得暖融融,灌进袖口皮肤都温热起来。
如果不去,我们就到画室做整理工作。很显然,那里的大多数画作都没得到很好保存。尽管它们都很漂亮,但主人太不耐心,画完不是胡乱卷起来扔到箱子里,就是一大叠塞进抽屉,有几个抽屉连缝隙都塞满,险些打不开。
最后没办法,还是用蛮力才全都拿出来,只是那几个柜子弄坏了我觉得很可惜,但凯厄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恰恰相反,当我拆柜子时他那表情几乎像是要表扬我怎么那么聪明。
我如愿完成了几件钩织作品,其中包括一对杯垫,一张毯子,一个花瓶套还有一对手套。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动针,手工不如以前熟练,好几次做到一半发现漏针或者多针,只能拆开重做。
偶尔拆的次数多了难免有点烦躁,这时候凯厄斯又很有耐心,我坐在草地上拆拆拆,他就在旁边帮我把散了半个草地的棉线捡回来缠成球。到最后我都怀疑他已经学会钩织,不然为什么缠起来的线团比我托吉安娜从外面买回来的还要完美。
至于那些钩织出来的小玩意,一对杯垫送给了阿罗和苏尔庇西娅,一张毯子留在房间。花瓶套实在做的不好,摆了两天看不顺眼我又将它取下来拆掉,打算后面有时间做个好的再套上。
而那对手套。
好吧,初衷是想做给凯厄斯,毕竟我们出门总是难免用到。但做了好几版总是不满意,本来想找时间再做新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凯厄斯发现了我的半成品。从那以后他就天天绕在我旁边,我一做别的他就跑过来盯着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没办法,只好撇下别的先把手套赶做出来,到最后快做好的那天,我钩的沃尔图里简化版三角标还差一点线头收尾。可这时候阿罗召集卫队有事,就先去了。
结果回来之后怎么也找不到我那未完成的手套,到第四天才发现,凯厄斯已经急吼吼拿走戴上。想要回来,他还死活不肯给我,好像生怕我拿回去就不再给他。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大多数事,我们之间都不存在太多矛盾,只剩下一件事——
是关于沃尔图里卫队。
凯厄斯的意思很明确,他说当初之所以同意我加入卫队,只是不让我离开沃尔图里的权宜之计,既然现在我已经愿意留下来,那么自然不必再呆在卫队服役。他希望我能陪在他身边,只属于他。
但我不赞同这个看法,关于沃尔图里,卫队的一切是我在这里的根基。他们是我新生命之初得到的第一份温暖,没有拥有这群朋友,我的人生就不会有现在这份幸福完满。我是如此感激,感激人生后半程能遇到这么有趣又合拍的一群人,并且我们能够长久陪伴在彼此身边。
而且,我现在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去外面打工,多出很多空闲时间,不待在卫队训练又能拿去做什么。我是忙惯了的人,让我闲下来什么也不做,那简直比死掉还难受。
并且,最重要的是,我并不认为呆在卫队会对我们的感情有任何影响。
在这件事情上,凯厄斯一点也不赞成我,就像我一点也不赞成他。可是他无可奈何,毕竟我到底不是一只鹦鹉,他又不能抓着我到阿罗跟前,让我说一些我根本不赞同的话。
所以关于这件事我们就这么僵着。我不喜欢争吵,通常情况下我就不去提它,大不了躲着点走就是了。而凯厄斯的应对策略是在训练时间,越来越多次打断我,分散我的注意力。
他还鼓动我多去和阿罗的妻子苏尔庇西娅谈天说地。我记得我见过她,在刚加入沃尔图里训练的时候——是在一棵树上。虽然只是短短一面。
毫无疑问,苏尔庇西娅是个完美的女人,就是那种人人羡慕,并且会时常被拿来暗中比较,心里想要成为的女人。她谈吐高雅,举止有礼,而且知识渊博,富有爱心。
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她带来一只毛发顺滑的博尔济斯犬,名字叫做班尼。我得说这只狗真是可爱极了,尽管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它对我们不太亲近,可这丝毫不妨碍苏尔庇西娅每天都带着它在训练场另一端的玫瑰园溜几圈,据她所说,这个习惯她已经坚持好几年。
所有你能想象到的艺术,就没有她不会的。我们在一起呆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试图带我插花、画瓷、跳舞、谱曲、弹琴。
她向我介绍她欣赏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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