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男子手中的长刀横扫而过,翻卷起刀气,形成一道无形的气波,刀上闪着粼粼青光,直扑向丁云舒。
丁云舒深知,这是流星穿云刀法的最后一招,“长彗扫天”。
丁云舒扯直金线,刀撞上金线,一股巨力全落于她双手之上,虎口被震出鲜血。
她顾不上疼痛,双手翻搅几下,金线即缠住刀片,她讥笑道:“可惜,这么好的刀法,你却未学到三分。”
立刻向前一推,只听擦啦擦啦几声,金线已缠在男子的脖子上,勒出了几颗血珠。
顷刻间,攻守易型。
里屋的三人目睹一切,暗暗为丁云舒叫好。
“丁堂主,你我就此收手,为这么句话打来打去,不值当。”男子眉头紧皱,却还是不肯屈尊俯向她道歉。
丁云舒手下没有丝毫松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向我告饶,你不觉得为时已晚么?”
“做个交易。”男子垂眸看向悬吊于项链下的核桃。
丁云舒眉尾上挑,“说。”
男子对中堂外一干人努努嘴,提醒丁云舒这儿还有堆听闲话的。
丁云舒下令道:“送客!”
帮众携着白英珠一并散去。
丁云舒则拉着他往屏风后走。
丁云舒质问道:“你是云梦山庄的人,为什么不正大光明来我天水碧,非要装成别人的随从?”
男子不敢大肆呼吸,只浅吸了几口空气,声如细蚊道:“我知道,你的核桃里装着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宝贝,你丁堂主独占一份,怀璧其罪,本就该料到这东西傍身一日。”
丁云舒反问:“你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懂。说人话,别说鬼话。”
他又轻轻吸了几口气,小声道:“《龙泉十三式》的残卷是不是在你手上?”
“在我手上如何,不在我手上又如何?”丁云舒故意与他达哑谜。
男子已有些焦躁,道:“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不然的话,还有不少的麻烦会找上你。”
“找我就找我,抢不抢得到手凭的是本事。”丁云舒手下力道更重,男子痛呼出声,长刀哐当落地,丁云舒一脚踢远。
“今日我大发慈悲,留你一条狗命,我也送你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丁云舒松开金线,男子瘫坐在地,倚着屏风,大口大口地吸进空气。
丁云舒踹了他一脚, “起开,别弄脏了我的东西。”
男子手撑着地挪远了些。
丁云舒回至里屋,拿了金疮药和绷带,对伍明达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人咬紧嘴唇,生怕漏出一丝儿大气。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势。”丁云舒回到屏风处,男子仍半坐于原地,听见她的话,又爬着到她脚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丁云舒蹲下来,打开金疮药的瓶塞,叫他仰起头,把药粉洒在他的伤处。
男子疼得直哆嗦,转眼见丁云舒肃穆的神情,硬生生将吃痛声吞进肚里,没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丁云舒拿起绷带,在他伤口处缠绕几圈,最后打了个漂亮的小结。
“流星穿云刀法,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你又是怎样与白英珠她们混在一块儿的?”丁云舒道。
男子平静道:“左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丁云舒循循善诱,“怎么个利用法?既然你有了我的秘密,我也得拿个你的秘密不是,不然对我多不公平啊。”
男子清楚自己当下的处境,他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丁云舒要取他性命,仅在一念之间。
男子正要说话,丁云舒居然先替他启口:“张府附近有一座荒宅,院中有枯井,枯井下有一条暗道,你可知晓?”
“没错。”
“实话告诉我,前一阵枯井下翻出了大批崭新的兵器,你知道么?”
“是。”
“谁藏的?”
“我。”男子吞吐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丁云舒直视着他,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男子被她盯得发怵,再三表明自己毫不知情。
“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来天水碧?”丁云舒理着金线,线上血迹斑斑,还挂着几颗孤零零的菩提。
“我接到我爹死讯后,就马不停蹄赶来。六日前刚至夔州,由于我爹死因离奇,传闻当日你也在场,便想顺路来找你了解情况。那时恰逢张员外在招武士,听见有人议论,说我爹的死与天水碧有关,张员外的女儿在新婚当天被人偷走,也与天水碧有关,我随即化身为一名普通武士,混入张府,意图找出我爹死亡的真相。”
“我得知白英珠今日要来拜访你,于是请愿和她一起前来,以探明真相。”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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