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珠轻斥:“阿吉,脚下是丁堂主的地盘,你不得无礼。”
转而对丁云舒扯了个僵硬的笑,“老爷一直认为小女的失踪,是出于府上疏于防卫,便招了几个武士。他是老爷才招的武士,刚来府上,还没教他规矩,丁堂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回府之后,我让老爷重罚他。”
“都怪这蹄子打岔。”她嗔怪一句,说道,“你刚才说的牵机阁,能详细说与我听听么?”
丁云舒简单给她讲了牵机阁的大概,“夫人有兴趣的话,我与那阁主有些交情,她近来正好在巴蜀附近,我做个中间人,安排您与她见一面?价钱的事好说,您要是嫌高,我帮您说说价。”
白英珠显然迟疑一下,似乎是在等某人的反应,见他迟迟未有回应,便道:“有劳丁堂主了。”
叫阿吉的男子这时开口,声音虽然比之前小了些,但仍如同一个钢炮,吵得人烦躁不堪,“丁堂主,我昨日可亲眼瞧见,偷走张小姐的三个贼人还在夔州城内出现,你如果告诉我们,那三个贼人现身在何处,我大人既往不咎。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大人不给你脸面,天水碧也能给你改成地火赤。”
“张大人向来守礼守教,夫人与张大人一体同心,难道夫人就放任身边随从在我天水碧大肆喧哗?”丁云舒眼皮都没抬一下,仅斜眼盯向男子,“劳烦这位兄弟摆出事实证据,谁看见我藏匿贼人了?张大人廉直守正,夔州上下有谁不知?怎会随意往人头上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况且,我记得天水碧从没和狗抢过骨头啊。”
男子顿觉自己被冒犯,又见丁云舒气定神闲的模样,登时面红耳赤,额角青筋暴起,挥手掀起茶盏,随后将茶盏一掌拍向丁云舒。
丁云舒端起手边茶盏,撇去茶水浮沫,甫一抬脚,脚背接住飞来的茶盏。
盏中茶水轻微晃了晃,未撒落一滴。
丁云舒说话时已含怒气,她的嗓音有些嘶哑,“此处是天水碧,还容不得你狺狺狂吠,随心所欲。”
于是脚腕一转,踢出茶盏。
男子拔出长刀,挥刀劈开茶盏,滚烫的茶水与碎块洒落一地。
白英珠一张脸吓得煞白,下半身好似黏在了座位上,无法站立。
男子不再顾忌白英珠的脸面,直接扬刀一砍,丁云舒手旁的茶几瞬间一分为二。
动静惊动了天水碧的留守帮众,她们立即赶往中堂。
丁云舒立于堂前,“都给我退下!”
帮众只好退至中堂外。
匿于里屋的三人为丁云舒捏了一把汗。
长刀破空而下,刀刃带起呼啸的风声,男子一声低吼,使出一招“抽刀断水”,直劈向丁云舒肩头。
丁云舒脚步轻点,身形一晃,避开了刀刃。
男子双眼死死盯住她,手中长刀狂舞,一时刀影重重,晃得人睁不开眼。
丁云舒如一片轻盈的柳叶,在混乱的刀光中飘来飘去。
她绕至白英珠身后,抓住白英珠的椅子,连椅带人往自己身边一拉,一念之间,长刀已经剁下,白英珠方才停留的地面上,裂开一条长口。
帮众无不喝彩。
丁云舒扯住白英珠的衣襟,将人从椅子上提起,身子一扭,把白英珠扔出中堂,同时一个侧踢,一脚踢出椅子,椅子挟着劲力急速撞向男子。
帮众上前来接住白英珠。
白英珠靠着众人,全身绵软无力,张着嘴,露出眼白,早魂飞天外。
中堂内,丁云舒与男子的较量仍如火如荼。
长刀步步紧逼,企图拦住丁云舒的脚步,把她困在原地。
男子一转刀锋,挑动地上的大水缸,双手握住刀柄,将大水缸抛给丁云舒,一边扬刀猛袭。
丁云舒蹬足一跃,接住水缸,男子拎刀夺出几步,前臂外旋,刀刃由下向前上一撩,如一把离弦之箭,刺向水缸及后面的丁云舒。
丁云舒攀着缸沿旋了半圈,脚借力梁柱下滑,水缸先行落地,荡出大片水花。
一条鱼儿随水涌出,丁云舒沉肩避开长刀,伸手一捞,接住鱼儿,将鱼儿轻抛回缸中。
只觉胸前有股寒气,她沉腰往后一退,她的菩提项链中间,刀尖泛着寒光。
男子正笑得得意,脸上的刀疤更加扭曲。
丁云舒当即扯下菩提,反手一掷,一颗颗菩提子如急雨一般砸向男子。
男子掉转刀势,收回刀,以刀缠头裹脑,刀背贴背绕过右肩,又绕回左肩,格挡袭来的菩提。
丁云舒瞅准机会,抬手摘下了菩提项链。
穿菩提的线是用十八根毛细金丝编成,既可柔韧如发丝,又可刚硬如刀锋。
项链上还剩下十多颗菩提,她凌空一跃,菩提连成一串,就着线朝男子击去。
他脚下点出虚步,刀法错乱,看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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