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思:“佣仆先生,我想知道您不喜欢我母亲的原因。”
佣仆先生嗓音粗哑,以极具攻击性的防备姿态对待他,“哈?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想接近那些下贱的妓女,除非是贪图她们身体的贵族。”
伊思诚恳地请求他,“先生,我母亲已经是我父亲的妻子了,请您尊重她。”
佣仆先生的脸立刻像上紧发条的钟,冲他发脾气,“单是妻子又有什么用?她不是你父亲第一个情人,甚至连第一次都不是,她们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耻辱,到最后都会沦落为性||爱的奴隶!还有你!连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哦上帝啊!公爵始终被那下贱的女人蒙在鼓里!”
“先生,您现在毫无理智可言。”伊思心平气和地补充,“您果然还是个浅显粗鄙的人,我并非想要鄙视您的职业,但除余讨生活而言,您止步不停的缘由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佣仆为激昂的情绪露出讥讽厌恶的微笑,“小崽子,你和她一样卑贱!”
“我和我母亲以及您都是一样的,我们一样平等。如果您总是抱着如此不堪的想法,那拥有地球上的资源简直是浪费。”伊思回到他母亲怀里。
夫人闭上双眼,可看到伊思,顿时流露出无限的忧伤,伊思抬手擦去原本不存在的眼泪,“亲爱的母亲,你在为父亲感到难过吗?”
“不,不是因为你父亲。”夫人用忧伤而干巴巴的语调说完这句话。
伊思问道,“那是因为母亲自己咯?”
夫人哀切地看着他,于是保持沉默,伊思为此动容,他贴上夫人的额头,“亲爱的母亲,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伊思诚挚地爱着您,请不要为往事难过。”
夫人说,她并非没有真正感受过爱情,可当她知晓自己有身孕的那一天,还是把自己忙的团团乱。她的害怕担忧都因为这不靠谱的爱情,也因为自己的浪荡。
伊思就成为她留在这里的理由,再转头不知道何时落在脸颊两侧两道泪痕。
伊思擦了擦她的脸颊,“亲爱的母亲,您爱父亲吗?”
“亲爱的,我爱你。”
伊思扬起眉毛,刨根问底似的,说,“那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因为我不能再让你的名誉受损,亲爱的,妈妈爱你就像你爱妈妈一样。”
伊思不容争辩地插了一句,“我想您也一样爱父亲,您从不唤我的乳名或是名字,只是始终不停地喊我‘伊思’,这正是因为它原属于父亲。”
“也许吧,斯菲德·伊思,我始终爱着你。”夫人垂下她的头颅,掩盖自己忧伤的神色,“妈妈会比你先去往死亡国度,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我会把你送到你祖父母那里。”
伊思喜欢和母亲推心置腹地交谈,可这句话过后,他沉默地抬头吻上母亲的脸颊,祖父母不喜欢母亲,甚至连他的外祖父母都不认可母亲。
他在母亲身上看到了破碎的灵魂和疲惫的身体,只是父亲离世就带走了她所有的快乐,那种丧偶后难以言表的苦衷,他是不能亲身体会的。
母亲美艳的面庞也生出令人不快的褶子,伊思问,“那您呢?会跟我一起留在祖父母家中吗?”
“恐怕不能了。”夫人抱歉地说,“伊思,妈妈要去寻找春天了,妈妈一定要到那里去,感受暖阳旭日,感受鸟语花香。这些都是不曾在阁楼上见到的。”
说完,她兴奋地嫣然一笑。
警笛鸣响,一长溜警察持枪闯入宅院,门砰然打开脸皮臃肿的警督厉声道,“伊思夫人,我想您该带着您的孩子离开了,否则我们会下达驱逐令,是用枪!”
夫人抱着伊思起身,热浪烘干她脸颊上的泪痕,“抱歉先生,我们这就离开。”
伊思抬眼望向台子上的糖罐,方才那位大鼻子警督用黄牙撬开它,从里面拿出方糖放入口中。
伊思倚靠着母亲温暖的肩膀,“亲爱的母亲,那位警察先生在吃您放在壁炉上的糖。”
大鼻子捕风捉影听到伊思的嘟囔,气愤地将糖罐的盖子砸向地面,吼道,“什么骗人的鬼东西!竟然用这种欺骗性的罐子盛装盐块,真是滚蛋,该挨千刀的公爵!”
夫人苦笑着,“听到了吗?伊思。但真的只是盐罐,这位警督先生怎么会骗人呢?”
“哦,那母亲,我想知道,成年人是否会欺骗小孩?”
夫人毕竟属于上流社会中的交际花,摇头似是在斟酌,而后喘出一口气,“伊思,成年人会欺骗小孩,但你的亲人永远不会欺骗你。你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们。”
斯菲德:“亲爱的母亲,我知晓了。”
夫人显露出忧郁的神情,放松后连眼尾处的褶皱都被抻平了,“伊思,你真是妈妈的宝贝。”
火车驶入站台,夫人松手放任这里的偷盗犯牵走斯菲德,他被一位陌生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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