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自然看出她的生疏。
并不在意,他和声问道:“是要去宜大逛逛吗?”
一边说着,一边帮景澄刷开了闸机。
“宜大马上百年校庆,所以只有职工卡能带人进学校。不过,如果谢教授还在宜大的话,家属身份也可以。”
角落的记忆有复苏的征兆,景澄有点想起来了:“你是陈嘉……?”
但海马体中道宕机。
年轻男人极其自然地接过话:“陈嘉言。谢教授最近在马来西亚考察,我还想着你会不会也去。什么时候回宜泽的?”
提及谢筠,景澄的神情真挚起来:“有几个月了。”
不过左手还挎着一只小侯同学,她没太多同谢筠的学生寒暄的心思,随即弯起眼睛,脚尖已经调向了校园大道的方向:“谢啦。”
陈嘉言微微颔首,笑着道:“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一旁,小侯同学默默地亮起眼睛。
“要是还想来宜大逛逛,可以找我,我目前在宜大动科院工作。”陈嘉言的语气彬彬有礼,末了玩笑般的补充,“算是谢师恩了。”
“动科院?”景澄停住脚步。
“嗯,硕士论文还和谢教授的方向有些重合,不过我目前从事的动物精准诊疗与智能外科技术相关的课题。”
景澄知道这个,她之前买的颈环也和这个课题有关联。
她拿出手机,梨涡明显起来:“好的。”
陈嘉言发送申请,又说要去上课,客气地同二人告别。
他刚走出不远,小侯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摇晃景澄:“啊啊啊啊!”
“冷静点儿,土拨鼠。刚刚这位是我妈妈的学生,以前来过我们家送资料,在我和我哥哥还住家属院的时候。”景澄说。
侯青青:“难怪他和你认识!陈老师在学校很受欢迎的,他的选修课难抢死了。”
景澄好奇:“什么选修课?”
“宠物驯养与行为学。”侯青青想起了什么,打开颤音搜索“有这样的教授你上课坐第几排”,最热的一条视频里居然就是陈嘉言。
画面模糊得有些失真,仍看得出男子温雅的长相。
黑色西裤笔挺,往上勾出劲瘦的腰身,同色的衬衫挽起,一只手臂撑着,另一只手底下趴着只蓝眼睛的暹罗。
画面里,陈嘉言的一举一动都自然从容,搭着那身温文尔雅的书卷气,不带一丝做作油腻。他最后应该发现了学生在偷拍,微低下头,逗弄着猫,笑得有些无奈。
点赞高达百万,评论区底下一大堆人心黄黄。
“怎么样怎么样?”
景澄点头称赞:“可爱的泰佣。”
——不过她家咪咪的四肢更为粗壮,胆量也是很不错的。
侯青青见她无动于衷,只好遗憾地收回手机:“这只猫是他的,名字叫铜锣烧,在网上也很出名。”
怎么有的人给猫取名只会叫咪咪。
景澄脑海中忽闪过“有的人”的脸。
如果是他,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抚摸咪咪,也被人拍摄放到网上,景澄确定,她哥哥可以当一回宜大贺吧啦。
贺明霁的手很好看,象牙白的骨节修长,指尖圆润干净。只不过长相属于不笑就冷淡得拒人千里的类型,乍一看并不好亲近。
被偷拍了,大概会冷淡地睨对方一眼,然后关门放律师?
可亲吻的时候,被她抓住的时候,他会生疏地抖着眼睫毛,薄而锋利的眼尾都染上淡红,泡在炙热激烈的春情里。
很特别。
很有反差感。
景澄对此有种食髓知味的喜欢。
这种喜欢是基于理智之外的生理性的渴望,并不以她的意志作为转移。
……可惜以后都吃不到了。
景澄默默收回思绪,“嗷”的一声满是惆怅。
和侯青青吃过午饭,两个人用一个下午逛完了红砖白石的校园。
学校的马路修修补补,景观花木换过数次,景澄记忆里高阔的梧桐仍然如旧,在校园大道舒展着枝干,一墙外的家属院则早没了曾经的痕迹。
回去的时候,景澄独自在家属院外停留了一会儿。
作为宜泽日新月异的代价,这些红顶的、上世纪风格明显的小楼变成了咖啡馆、买手店或者清吧、小展览馆。
她在车里努力张望着那个挂满了鲜花、改造为法餐厅的小阁楼,直到它亮起明黄的光。
不会有更年少的贺明霁和她在里面聊天、争吵、午睡,只做最纯粹的兄妹,彼此不含任何复杂晦涩的真心——
“女士您好,这里不让停车。”
“同志您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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