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记三分,罚款200。”
领完罚单,景澄在交警地注目中以40码匀速冷静地离开。
翻篇!这个也翻篇!通通翻篇!
……
到家的时是晚上七点,秋季来临,夜色也比夏天深刻。
在玄关的时候,咪咪已经提前冲了过来,景澄和它碰碰脑袋,贺明霁的棉拖鞋随之也出现在眼前。
他系着围裙。
就景澄所知,家里相同的围裙有七条,供贺明霁每日替换。
“田螺田螺,你在做晚饭吗?”她换上同款棉拖,注意到贺明霁微湿的手。
贺明霁倚着门等她:“还没做。你和小侯吃过了?”
“嗯,吃了宜大附近的粤菜,又点了一张罚单。”
“罚单?”贺明霁皱眉,“人没事吧?”
“没事儿,是我违停了。”景澄说,“晚上你吃什么呀?”
是你而非“我们”。
贺明霁打量着她,确定她连梨涡的尺寸都没发生改变,才道:“大红袍茶叶蛋。”
“暴殄天物。”
贺明霁笑笑,折身回流理台,把拿出来的食材又都放回冰箱。
秋天了,所以他今天原本准备做润肺的白萝卜酿肉和虾仁炒百合。
崔姨说把山药蒸熟捣成泥,冰镇半小时,再放一点她从老家带来的桂花蜂蜜,就是道健脾补气的甜品,景澄肯定爱吃。
他按照崔姨发过来的步骤把蜂蜜山药泥做好,又剥完一只柚子,才解开围裙。
景澄在沙发上给咪咪梳毛,一边梳一边拿手团棉花,见贺明霁过来了,把咪咪抱开了点,顺手从空气里抓走几缕流窜的猫毛。
“咦,鹅蛋呢?”
贺明霁放下餐盘:“田螺不吃鹅蛋。”
景澄:“忘了,田螺少男算神仙,是喝露水的。”
“少男。”贺明霁轻嗤,神情低淡,“二十六岁也能算?”
景澄一笑,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理论上可以,毕竟哥哥你一直是个——”
在景澄撅起嘴口吐污言毒害儿童咪的耳朵前,贺明霁捏起一块柚子肉塞到了她嘴巴里。
没控制住,压了下。
景澄的舌尖同样条件反射,反抗性地向上抵,舔舐过他温热的指尖 。
两个人看着彼此,视线中炸出颗细小的火星子,转瞬烫进各自的眼中。
景澄短促地唔了声,快速把柚子肉嚼下:“另一个是什么?”
贺明霁也很快速地说:“蜂蜜山药泥。”
“我想吃这个,柚子有点酸。”
贺明霁把山药碗放到她手里,自己也捏起一块柚子。
放到嘴巴里之后才意识到,他的食指刚刚才碾过景澄的口腔。之前有洗过手,所以不算太糟……
贺明霁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平静道:“我觉得还行。”
景澄舀了一大勺山药泥:“嗯嗯,哥哥你更能吃酸。”
气氛就此止住,没滑向更加诡异且暧昧的氛围。
他们在雨停前达成共识,并都在努力地维持。虽然目前有些困难,搅动的水声只需要一滴就预备滔天,但好在形成一个习惯仅仅需要21天,若能坚持,剩下的他们都可以交给时间。
贺明霁起身:“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好的,哥哥,你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贺明霁看了眼那碗淡粉色的柚子肉,唇齿间的甜味未散,藏着股淡淡的涩,酿成难以忍耐的知觉。
忽然有点想把柚子寄回庾山了。
如果时间倒流回庾山的那天,那个星朗月明的夜晚,他在温泉中没被自己的欲望蛊惑,是不是还可以和景澄维持更自然的平静?只需要耐心等待她间隔年结束或者激情退却的那天。
可饮鸩止渴的某个瞬间,他又确实是畅快的。
……
好险,差点就把贺明霁的手指尖给含进去了。肢体记忆真可怕。她发的誓都去哪了呢!
景澄哐哐吃山药泥,以驱散舌尖上酥麻的感觉,但她忘了山药吃多了本身就容易口麻,最后嘴巴里充斥着相当复杂的感受。
叹了口气,正要上楼洗漱时,手机震动两下。
微信里,连续发来消息的竟是陈嘉言。
一个pdf。
标题后附着的作者名景澄很熟悉。
【陈嘉言】:我对多样性保护动物行为的研究并不多,大部分知识都来自我本科时的带教老师,她领导建立了一个基于红外相机的大中型鸟兽监测平台,是位很出色的学者。小锦,如果你要报考动科的研究生,比起我,我更推荐你了解一下谢筠教授。
小锦?
陈嘉言很快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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