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否认:“没有,我从未戏弄你,也不是在演戏。”
徐姌闭上眼睛,事到如今,早已不在乎他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褚钰却重复了之前的问题:“我刚才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知故问,腊月初八。”西园山,他不是早就知道?还以此为由把她抓了去,要严刑拷打。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是你……何时回阳间的。”
清明将至,只有弄清楚她那年那月那日回来的,他才能为她做法事,保她平安。
徐姌大脑“唰”的一片空白,顿时脑子短路了,他方才在说什么:回“阳间”?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荒谬的言论,居然会是水灵灵地从他嘴里讲出来。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褚钰解释:“我通通知道,你无需隐瞒,借尸还魂……听起来是挺荒谬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什么借尸还魂,乱七八糟的事,听得她云里雾里的。不过她马上又反应过来了:难不成,褚钰是以为她借尸还魂了?
褚钰苦口婆心道:“道士说了,你久病未愈,是死魂在作祟。马上遍到清明了,皆是你会更难受的。只需你告诉我,你是从何时归来的,我……给你找人做法,压制那些……那些欲夺你躯体的亡魂,便……便会平安无事了。”
这种鬼神之事,对他而言,的确是有些烫嘴,毕竟褚钰一个读书之人,原本只信儒学大道,鬼神之事对他来说,纯纯就是无稽之谈!
她扶额,叹了一口气,道:“别瞎操心了,没有的事,我没有干借尸还魂的事。”
她放下手,看向褚钰,竟有一丝动摇,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会让一个本不信鬼神的人,因着她的缘故,求神拜佛。
她一字一言道:“我病,是因为那天水里太冷了,得了风寒!我其实……压根就没死,那天大火里,我房间的门窗都被锁死,情急之下,我跳窗了,掉进了河里,捡了一条命。”
的确,欧阳别宅的旁边,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水深不可测,根本没有人敢轻易下那条河,再加上裴静澜是京城闺阁小姐,根本就不会水,所以当时几乎都没人这那方面想。
裴静澜是个不是水性的,那天这么浅的河她都怕成那样,又该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能在波涛汹涌中捡回一条命呢?
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该为她大难不死而高兴,还是应该先心疼她在刺骨的河水里面漂泊逃生。
他当时,就应该派人到河里查看一番的,否则,她就不会……
越想心就越疼,他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了,同时又为自己的懦弱无能为之气愤。
他岔开了话题:“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徐姌摸了摸这张原本属于另外一个女子的脸,缓缓道:“一种秘术,将理想中容貌雕刻成面具,用药水浸泡之后,贴在脸上,可掩饰真容。”
褚钰也算得上见多识广,这种秘术,他从未在任何一本古籍里见过,更是没听人提起过。
见他不信,徐姌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白玉瓶,眨了两下眼睛,随后扯去了封口的木塞,将里面的药水控出抹在脸上,撕下了伪装。
人皮面具之下,是她本来的容貌:眉如远山,不描而黛,眼若秋泓,琼鼻秀挺,唇若樱桃。
这张脸,正是他多年来无数个夜晚在梦境里看到的那张,她……还是原本的那个她。
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想要去触摸她原本的脸。却被徐姌一闪躲开,同时抬手,“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落,然后又把人皮面具重新戴上。
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刚才那张脸,才是被她遗弃的。
“水落石出了,你也可以走了,就像那天我们说的一样,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褚钰默默收回被她无情打落的手,声音近乎嘶哑:“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不管你信不信,那场火,真的不是我,抱歉……”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似乎在诉说心里的委屈和悔恨。
许允晗的声音又在她脑海里响起,真相就摆在她在眼前:褚钰的确是被利用了,冤有头债有主,她不该把事情全部怪在他头上的。毕竟,他也也因此遭受了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可是一时之间,又叫她如何接受?
即便事实是如此,那又如何?覆水难收,已然碎掉的镜子,无论如何粘补,都不可能恢复如初。
她狠下心来,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褚钰,道:“旧情?你我之间,除了差点成为姐夫和小姨子的情分,再无其他!”
褚钰看着她,曾经和他们一起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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