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回:“姑娘，我们这是酒楼，没有茶。”
徐姌有些无语，皱眉道:“我不是说了茶水吗？没有茶不会上点水吗？”这么呆，也不知是谁把他招进来的当小二的，要是她，决计不会要这种呆子进金玉楼。
褚钰看着她这副模样，竟觉得有些可爱，不自觉微微勾起嘴角。
不一会，那小二把水送来了。
待他走后，褚钰才正经起来:“小事而已，何必如此认真，为难他？”
徐姌听出来了，他是觉得自己刚刚对那个小二说话过分了，为他打抱不平呢。
她一边倒水一边说:“这平日都是我伺候人的份，今日好不容易有人伺候我，苛刻一点，不过分吧？”
倒完水，她就把它送到褚钰面前:“更何况干伺候人这一行，本来就不是这么容易的!客人很刁钻的，各式各样的都有，我只是在教他，不要这么耿直。不然，以后他还会吃大亏的!”
褚钰懂了，毕竟她干的也是伺候人的行当，自然吃过亏。不然就凭她以前的性子，断然不会斤斤计较。
刚刚被这个小二打乱了阵脚，她现在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来的。
“大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褚钰喝了口水:“嗯。”
她拍马屁道:“我看大人您威风凛凛的，人人都怕您，您当的是个什么官啊？”
褚钰如实告知:“禁军校尉，还掌城中兵马司。”徐姌:“没了？”
褚钰点头。
什么鬼？搞了半天，还没有个尚书官大，还成天来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吓唬谁呢！
不过她也不好当面挖苦他，还是装作很崇拜的样子:“哇……大人原来这么厉害!”
眼珠一转，继续道:“大人可有考过科举？”
褚钰看了她一眼，仿佛带了点看白痴的眼神，道:“我任的是武官，不用科考。”
是了，大岳开祖皇帝就是武将，武将出身夺权，自然害人再被武官集团夺权，因此一直都有重文轻武的趋向。武官一般都是天子直接任命的，不用考察。
她眨眼:“那这么说，大人武功很好了，不然怎么会得如此青睐。”
“并无，我修的是文，不是武。”
好生奇怪，褚钰分明就是个板板正正的书呆子，怎么让一个文人任一个武官职位。
徐姌转头又想到那日被抓的人，说他是赵氏的走狗。当今皇室不正是赵姓，原来——是这个意思:讥讽这位褚大人。
徐姌瞬间觉得他有些可怜，她记得，当初褚钰领命下通州的时候，好歹还是个挂名御史。本还以为他早就爬得更高了，没想到十年过后，还越混越差了，真是白瞎了当时的努力。
她老爹裴均也是当了二十多年官，才当上尚书，有一句话说得对:官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她回过神来，点点头:“那大人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才能跨领域，毕竟术业有专攻。”
褚钰没有回答，只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如此主动来找自己，照她的脾气，肯定有所求。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
果然是瞒不过这个老狐狸，她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弟弟，他不是前几日参加了会试吗？没想到居然落榜了，眼下哭得可伤心了。”
褚钰皱眉:“你还有弟弟？”
徐姌解释:“不是亲生的，是我在路边捡的，一个小乞丐，我看他父母双亡，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了。”
褚钰这才展眉，道:“参加科考之人愈来愈多，落榜是常有之事，好好安慰他一下就是了”
徐姌急了，这人怎么就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呢？看来，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不是，他才华斐然，还在幽州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策论，还得过刺史和知州夸赞!把那篇策论送到了京城，供百官点评!”
什么策论，还被送到了京城，褚钰努力回想，这才想起。景和九年，确实有一篇《民本论》横空出世，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被世家派和寒门派讨论，一派支持，另一派反对。这事还传到了景和帝耳朵里，说起来，自己好像曾经也是读过这篇文章的，的确是篇好文章。
褚钰道:“你那个弟弟，叫什么。”
“许允晗。”
是了，褚钰想起来了，就是他，此人真是幽州乡试解元，去年乡试提笔一挥，写下《民本论》。按惯例，今年确实应该也参加了会试。
看他似乎在神游，徐姌赶紧把他拉回现实:“大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名次被人顶了？”
褚钰看着眼前这人，虽然样貌不一样，从前的机灵劲儿倒是还在，连这一方面都想能想到。
他长呼一口气:“会试乃礼部主持，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太可能。”
她争辩道:“大人何必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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