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亲自来?这点诚意都没有,自己怎么不叫我!”我一下子来了脾气,大声质问道。心里头满是委屈,觉得顾星言太没诚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居然只知道派乐乐传话。
“这……言哥嘛,他他他……”乐乐结结巴巴,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我以为他又像平常那样,被周围什么新奇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没再理会他,自顾自地嘟囔起来:“顾星言就是个大骗子,满嘴跑火车,还是个闷葫芦,什么都憋在心里,真让人讨厌!”
“是吗?”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耳边响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忙脚乱地扒下眼罩,抬眼望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他微微上翘的眼尾,随着眼球的转动轻轻颤动,那眼神里,似有几分调侃,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叫瀚泽去了。”他双手背在身后,装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这话,我心里一急,想都没想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大声嚷道:“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不是没去过……”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我拽着他袖子的力道,依旧作势要抬腿离开。
他这句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刺激得我脱口而出:“我去!”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刚刚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去找他,还要冷落他的?这么快就缴械投降,我都觉得自己太没骨气了。
我只好跟着他,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亦步亦趋地走着。路过瀚泽身边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如芒在背的火辣目光,刺得我浑身不自在。
一走进书苑,我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那杯为我准备的安神茶,旁边的那一根安神香,已经燃烧了一大半,袅袅的青烟,带着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些够吗?要是不够的话,还有清心音。”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打破了沉默。
“清心音?”
他没有回答,只是示意我跟上,带着我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我从来没来过,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好奇。
门刚一打开,一股淡淡的木香便扑鼻而来,瞬间让人心旷神怡。走进房间,我看到地上铺着一块古朴的地垫,上面摆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一把七弦古琴。他绕过矮桌,走到对面,盘腿坐在了蒲团上。我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乐器,原来,这里竟是一间乐室。
他轻轻抬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眼神示意我坐下,随后又做了个闭眼的手势。我依言闭上双眼,满心好奇地等待着。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琴弦拨动声。若不是此刻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竟然还如此精通古琴。以前我只知道他吉他弹得极好,没想到在古琴上也有这般造诣。
那琴声如同一股无形的魔力,瞬间将我包围。初听时,宛如一股清澈的山涧清泉,潺潺流淌,舒缓而宁静,轻轻拂过我的心田;转而又如瀑布飞泻,气势磅礴,带着无尽的力量,冲击着我的耳膜;时而曲调悠扬深邃,仿佛引领我走进了一片神秘的幽林,四周静谧而深邃;时而又短暂明亮,好似透过树梢洒下的斑驳阳光,给人带来一丝温暖与希望。我原本混乱不堪的脑神经,在这奇妙的旋律中,如同被一双温柔的手,一丝丝地捋顺。渐渐地,我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形体已不复存在,唯有意识在这美妙的琴音中,轻盈地向上飘飞,飘向那无尽的虚空。
当最后一个尾音缓缓消散,我依然沉浸在那美妙的意境中,久久无法自拔。
“够了吗?要是不够,还有……”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还有什么?”我缓缓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突然,他伸出手,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紧接着,一股冰凉的触感贴上了我的嘴唇,伴随着他轻微的喘息声,他的气息瞬间将我萦绕。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我惊得瞪大了眼睛,尽管眼睛被他的手捂住,但我仍能感受到这一切的发生。
他这是在帮我祛除瀚泽对我的侵犯留下的痕迹吗?可明明前两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们是兄弟,而我也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要与他不相往来,从此划清界限。可此刻,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此亲昵地靠近我,这一切实在让我难以理解。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忽远忽近,时而对我充满暧昧的气息,让我心生期待;时而又冷漠疏离,仿佛我们之间只是泛泛之交,这种捉摸不定的态度,让我的心如同在迷雾中徘徊,找不到方向。
他那温柔的吻,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迅速攻占了我的大脑,多巴胺在不知不觉间急剧飙升。此刻,我的大脑早已无法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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