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城半途遇妖,本要捉到了,不料那狐妖擅易容,逃到人群中又没了影。段凌霄将罗盘重挂腰间,去街角寻个饭馆打包烧鸡,便御剑赶回山洞。
谁知来到洞中,却不见千秋尔。
回家了?
段凌霄盯着地上染血的纱布,放心不下,取出寻踪符,凝了两滴千秋尔的血,按上符纸。
寻踪符烧出一丝青烟,随即飞向天空,微微震颤后,选定一个方向而去。
段凌霄御剑跟上。
“天师大人,我家公子有客,不可打扰!”戏楼后院,小厮慌忙阻拦道。
段凌霄面沉如水,一个符咒打去,小厮便定了身。
前方,明黄色的寻踪符停在一扇门前,自燃成灰。这代表,那人已寻到。
夜深人静,竟在戏子屋中?!这到底是哪来的妖怪,还口口声声说要报恩。
段凌霄面沉如水,一把推开门。
屋内坐着两人。
那俊俏公子慵懒靠在圈椅中,笑望身前女子,而那女子,左膝压在他腿上,似是不小心跌入怀中的,一手按在他肩头,面容还带些惊慌与羞赧。
听到动静,二人同时看来。
段凌霄扔下油纸袋包裹的烧鸡,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
半个时辰前。
千秋尔推门进屋,那公子坐在镜前才卸了妆,转脸望她一眼,芙蓉玉面,眼眸动人,垂眼微微浅笑,直将千秋尔看得失了魂,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小心点儿,这若碰到哪儿伤着了,我可担不起。”他笑盈盈道。
千秋尔嘿嘿傻笑:“你...你真好看!”
“没点迂回,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公子转过圈椅,正对她坐,“我瞧你这痴样,外头指不定留了多少情。”
千秋尔盯着他漂亮的脸蛋,只觉头脑晕眩,一个不小心,向前跌去。
正正跌倒他身上。
公子心也好,非但没躲,还温厚地扶了她一把。
“祖宗,你可真会占便宜。”他稍歪头,笑问,“妖族都如你这般呆头呆脑吗?”
近距离看他那张脸,千秋尔更失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你怎知我是妖?”
她抬手去摸自己发间,奇怪了去,她也没露出猫耳啊!
公子低笑出声,牵过她的手按上枚铜镜:“呐,你进来便被这照妖镜映出模样了。”
千秋尔垂眸,向镜中打眼一瞧。
嘿,雪白猫耳,眼梢两抹妖痕飞红,可不就是她的妖相。
“我虽是凡人,但有些闲钱,买了许多灵宝哦。”他笑道。
千秋尔呆呆眨眼:“那你会喜欢妖怪吗?”
他好似被她这直来直往的话逗乐,笑了好一会儿。
“那要看你待我的心意了,”他挑指勾起千秋尔耳边碎发,语气轻魅,“我叫怜月,柳州人,你呢?”
“千秋尔,啾鸣海灵猫族。”她着迷注视他的脸。
怜月屈起指节,拿她发尾扫扫她脸颊,静静与她对视。
少顷,他松散一笑:“听闻啾鸣海灵猫最善炼药,我爱美,你可否为我炼制养颜丸?毕竟我是易老凡体,而你也喜欢这容貌...”
“当然可以!”千秋尔豪迈应下。
“当真?”
“真!”
怜月见她傻乎乎只知注视自己,不由掩袖一笑,秋水瞳仁盈满风情,欲语还休看着她。
两人这厢脉脉浓情,忽地,屋门被推开。
黑衣少年,背负长剑。
正是段凌霄。
见他一阵风似的来去,千秋尔跳出怜月怀抱,喊道:“啊呀,这是我二姨家的三外甥,怎么让他看到了,可不能让他去家里告状说我寻花问柳,毕竟我可是只纯情妖怪啊!”
怜月肘臂压在扶手上,支着头,笑呵呵颔首:“是啊,你最纯情,方才啊,不安分摸人家手背的是鬼哦。”
千秋尔冲他抛个媚眼:“对啊,小心肝,我是鬼。”
怜月神情有瞬怔愣,但再看去,她眼中只有对自己的痴迷,便轻哼一声,别过脸:“一点好处没给人家,喊什么小心肝。”
“等我,我会再来,那时定将好处给到心肝你。”
千秋尔飞吻过去,便拔腿去追段凌霄。
当然,也没忘捡走地上的烧鸡。
-
“恩公,你嫌弃我啊?”
千秋尔蹲在洞口,尾巴扫过地上落叶,眼巴巴望面前的人。
昨晚至今,她如何与他搭话都没用。
日光正好,几缕金色光线洒落少年面庞,那寒山雪似的眉眼也染了些暖意,只是他掀眼看来时,俊目仍如冷星。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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