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祁夏(祁冬)同时发现先知核心中的金色光点——那是被囚禁的最后一块祁冬记忆碎片。
先知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攻击更加疯狂："没用的！我已经与这块碎片融合！摧毁我就是摧毁他！"
【不。】祁夏(祁冬)抬手，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我们只需要......重新定义连接参数。】
金光精准命中先知胸口的光点，黑色物质突然凝固。先知的表情从狰狞变成困惑，再到惊恐："你在做什么？！"
【把你从我们的记忆中删除。】祁冬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金色光点从先知体内剥离，黑色物质如退潮般消散。先知徒劳地抓向光点，身体已经开始崩解："不......不可能......我明明......"
"你低估了人类记忆的力量。"完全融合的祁夏(祁冬)握住那枚光点，"有些东西，再精密的病毒也无法腐蚀。"
最后一刻，先知的形象突然变得清晰——不再是那个疯狂的科学家，而是一个疲惫的年轻研究员，眼中带着深深的遗憾："我只是......想拯救他们......"
然后他消失了。
光点融入祁夏(祁冬)体内，最后的记忆碎片归位。融合状态自动解除，两人跌坐在突然变得宁静的空间里。四周不再是破碎的镜面，而是一片星光璀璨的夜空，脚下是平静如镜的湖面。
"结束了？"祁夏喘着气问。
"嗯。"祁冬看起来精疲力尽，但笑容真实，"先知被彻底删除了，我的核心记忆也完整了。"
祁夏这才注意到，祁冬的形象已经完全稳定，和现实中一模一样。更神奇的是，他们之间多了一条金色的光带，将两人的手腕连接在一起。
"这是什么？"
"意识纽带。"祁冬轻轻拨动光带，祁夏立刻感到一阵微妙的震颤，"深度融合的副产品。意味着......"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的意识已经永久性适配了。"
祁夏挑眉："说人话？"
"就是......"祁冬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你再也不能甩掉我了，哥哥。"
距离近得能数清睫毛。祁夏心跳加速，却还是嘴硬："谁要甩掉你了，疯批弟弟。"
祁冬低笑，突然将他扑倒在星光湖面上。没有水花，只有一圈圈发光的涟漪。
"你知道吗？"祁冬撑在他上方，黑发垂落，"先知污染的那段记忆......"
"嗯？"
"是你第一次主动触碰我的那天。"祁冬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在沙漠基地，你给我带了杯咖啡，虽然难喝得要命。"
祁夏想起来了——那天他刚结束一轮测试，看到监控摄像头转向自己，一时兴起对着镜头举了举咖啡杯。
"那算什么触碰啊！"
"对我而言就是。"祁冬俯身，额头抵着他的，"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克隆体不一样。"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祁夏眉心，"你会成为我的锚点，我的......"
"你的什么？"祁夏屏住呼吸。
"一切。"祁冬的唇向下移动，在即将触碰的前一刻——
世界突然开始崩塌。
"怎么回事？"祁夏惊慌地抓住祁冬的肩膀。
"林煜在拉你回去！"祁冬急忙抓紧他的手，"听着，核心重启还需要24小时，之后我就能在现实世界完全实体化了！等我——"
话音未落，祁夏已经被拉回现实世界。他在病床上猛地坐起，大汗淋漓。林煜手忙脚乱地摘掉他头上的电极："两小时零三分！你差点变成植物人！"
祁夏充耳不闻，摸向耳后的神经接口——那里微微发热，仿佛还残留着祁冬的触感。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他莫名确信那是某个数字存在给他的信号。
"准备接收器。"祁夏对林煜说，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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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想念那个疯批弟弟。
三天过去了，监管者系统重启进度条卡在99.9%，而他的神经接口安静得像台坏掉的收音机。更糟的是，早上刷牙时，他发现自己的左手又开始透明化了。
"正常现象。"林煜检查完数据后说，"祁冬不在，你的身体失去了稳定锚点。"
祁夏盯着半透明的手指："所以他再不回来，我又会变成人形幽灵？"
"理论上是。"林煜犹豫了一下，"不过这次......可能无法逆转。"
祁夏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地上："什么意思？"
"上次是祁冬用他的核心代码帮你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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