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LIN酱——”
.
宿舍楼外是笼罩夜空的云团,白云海随风翻涌,大地上的晚风穿梭林间,几声悠远的蛙叫声回荡。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打道:【好了。】
下一秒,悠扬的铃声响起,打破深夜的寂静。
狗卷棘定定地看着亮起的屏幕,按下接听键,鞋底无意识地碾踩着地面。
“喂?”
一道陌生的女声从手机扬声器中传出,音色清脆,尾音散漫。
太轻了。
狗卷棘心想,这个声音太轻了,轻得像一根羽毛搔胸腔,连带血肉之下的心脏都能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痒意。
他沉默得太久,对面有些疑惑:“喂,听得到吗?”
是没听过的语言,但好在手机屏幕有自动翻译的字幕。
对面的声音依旧清脆,那股痒意连着血脉流淌到喉咙,他竭力想保持平静,咳了几声,缓缓深呼吸后才开口说:
“海、海带。”
——结、结巴了。
狗卷棘绝望,狠狠闭眼。
“哈哈哈哈哈哈!”对面爆笑:“饭卷小狗,原来你是结巴啊。”
她蔫坏蔫坏地学他:“你、你、你好啊。”
虽然听不懂对面语言,但不正常的停顿重复还是听得出来的,狗卷棘面无表情地说:“金枪鱼。”
[别太过分啊。]
LIN还在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诶。”
狗卷棘:“木鱼花。”
[骗人,明明你听得懂。]
小时候为了好玩,两人调转角色,LIN打字的时候只发饭团语,而狗卷棘则正常讲话。这样的游戏玩了好几个月,长大后还时不时会重温这个游戏。
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猖狂的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吵得他脑瓜子发疼才慢慢停止。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坏心眼的青梅竹马终于玩够了,没有再继续调侃他,而是问道:“筑波布丁的味道怎么样,合你口味吗?”
“鲑鱼。”
喜欢。
LIN哼笑了一声,仿佛在隔空嘲讽某个人,慢条斯理地说:“我也很开心能给你送这个牌子的布丁。”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说起自己最近的生活。
IN侃侃而谈,分享最近的生活,狗卷棘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发表感想。明明语言不通,另一个甚至只会说食材名称,他们依旧沟通默契,顺畅无误。
好像这一个多月的隔阂并不存在,两人依旧如初。
月亮逐渐升上高空,遥远的天空仿佛深邃而纯净的黑色天鹅绒,绒线经纬的空隙中透出数以万计的微光,那是星河的形状。
两人忽然安静了,狗卷棘停下散漫的脚步,抬头望向远方的云海和星群,白色的头发拂动,散发着莹润的微光。
一切如此静谧,自然的声息无限的放大。
忽然,他开头说:“鲑鱼,昆布?”
LIN显然愣了一下,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带着疑惑问:“什么意思?”
狗卷棘低下头开始打字:【你不是问过我有什么愿望吗?】
LIN大喜:“你终于许愿啦!你说。”
狗卷棘抬眼望着远方的月亮,看着月光落满暗绿色的林海,也落在他的肩膀上。
狗卷棘一字一句地打下:【我可以见你吗】
风声如同薄荷清凉的气味盈满校园,蛙叫声和蝉鸣声乍然响起,像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哔啵声,对面再次陷入了沉默。
狗卷棘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复,在这个等待的空隙里,他听见自己漫长、沉重的呼吸声。
——一如那天他颤抖着手祈求:【你可以回我消息吗?】,受害者的尸体和家属的哀嚎在脑海中闪烁,他就在这样的折磨中等待她的回复。
哗哗流淌的河流声再度响起,鼻腔内似乎还萦绕着水汽冰凉的气息,女孩懊悔的哭声在耳边回荡。
“如果当时我在她身边就好了。”
是啊,如果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止步于虚幻的网络,就不必每天夜里猜想你究竟在忙些什么,就不必惶惶我们渐行渐远。
在长久的等待中,狗卷棘终于听到对面笑了一声,她问:“那我们要在哪里见面,我想去你的学校,可以吗?”
这下轮到狗卷棘沉默了,和咒术届接触越深,越有可能接触咒灵,普通人无法承受这种危险,他怎么可能让LIN进入专门培养咒术师的东京咒术高专。
狗卷棘闷闷地说:“木鱼花。”
[不行。]
LIN宽容大度地说:“哦,没事,我原谅你。”
话题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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