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食毕,贺兰妘本想立即回去午睡的,但皇后说有几个小玩意要送于她玩,让她先别急着回去。
贺兰妘好奇是什么小玩意,兴致勃勃地跟着皇后去了甘露殿。
同时,永业帝也将赵洵安叫去了紫宸殿,夫妻两各自肩负责任。
是几匣子姑娘家喜欢的物件,螺子黛,唇脂,还有金臂钏。
“吾观你每回过来都只是轻扫月眉,薄涂口脂,便知贺兰不喜浓妆艳抹,便只挑了这些。”
“还有这对臂钏,是与你甚是相配,便也送于贺兰了。”
金钏做工精巧繁复,上面雕刻着葳蕤草木,连环缠绕下来,佩着一对十分有份量的嵌玛瑙赤金镯,光是瞧着贺兰妘都喜欢,已经能想象到戴在臂上有多华美了。
既是皇后赐下来的东西,贺兰妘又喜欢,自然不会拿腔推拒,灿笑着接了。
“多谢皇后,您待臣女真好。”
看出贺兰妘眼中对臂钏的喜爱,慕容皇后示意道:“戴上瞧瞧。”
贺兰妘也不扭捏,拿起金灿灿的臂钏,戴在两只胳膊上。
因为没有什么外男,贺兰妘大方将袖子掀起来,看着一圈一圈的金钏圈住自己圆润洁白的手臂,微微勒出点点玉白的软肉,扑面而来的富丽华美,仿佛这对臂钏天生就是为她打造的。
“皇后的东西就是不俗,实在是好看极了!”
贺兰妘左看右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如今还是初春,春衫薄厚适宜,只要一放下便会将这对美丽的金钏遮掩,但到了夏日,轻薄的夏衫便会将雪白臂膀上的金钏若隐若现地透出来,展现出朦胧的富丽之美。
慕容皇后看着欣喜如孩童般的女郎,跟着笑道:“果然很适合贺兰。”
慕容皇后在软榻上坐下,开始为心里头的正经事措辞,不过几息就对着贺兰妘招手道:“过来,贺兰,吾有话要同你说。”
贺兰妘不再沉浸漂亮的臂钏,提着裙子笑盈盈过去,被皇后顺势拉着一同坐在软榻上。
能与皇后同榻,对臣女来说是一件无比荣幸的事,贺兰妘也很高兴,不过她高兴的点在于皇后待她的亲近与慈爱。
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如此温暖的母性关爱。
但同时,看着皇后这姿态,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接下来的话一定是十分严肃的正经事,贺兰妘隐隐有了些猜想,对于这个猜想,她比以往多了许多抗拒。
没说话,静候着皇后的话语。
“吾今日要说的话也不藏着掖着了,贺兰,你应当知道千里迢迢来上京是为何吧?”
心突突跳了两下,贺兰妘情绪开始紊乱,面上倒是镇定,乖巧道:“臣女知道,皇后明言便是。”
慕容皇后的声音就像是潺潺溪流,但没有山林中的清寒冷气,而是带着春意的暖,将话语娓娓道来。
“前些日子吾便与陛下商量了个七七八八,陛下与你父亲也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了,顾惜着你,太子已经婚配,便不做考虑了,剩下的呢,吾与陛下挑挑拣拣,便只得一个与贺兰最为相配。”
“贺兰觉得我家五郎怎么样?”
柔水一般的话语褪去,紧接着到来的便是意料之中的晴天霹雳。
贺兰妘心中悬着的石头堵到了嗓子眼,让她一时哽得说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整理好心情冲皇后笑道:“五皇子殿下自然是仪表堂堂、人中龙凤,臣女本没什么资格好挑拣的,就是有一点……”
说到这,贺兰妘顿了顿,偷偷抬眼瞥了皇后一眼,正遇上皇后瞧她。
“说来听听。”
像是个好奇儿女心事的家长,皇后不见丝毫怒容,神情大有鼓励。
这样一来,贺兰妘心多了几分安稳,坦坦荡荡将话说道:“皇后不知,臣女的脾气不大好,五皇子殿下听闻也不是个软和性子,臣女怕我两凑一对不太平。”
慕容皇后蓦地笑了,打趣般地问道:“如何不太平,像上元那夜如此吗?”
贺兰妘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端庄温柔的皇后,讷讷道:“皇后都知道了?”
立即的,贺兰妘便解释道:“皇后赎罪,那夜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有意殴伤五皇子的。”
她虽在凉州养出了一副泼辣性子,但也不是肆无忌惮的,就算是她处处都对,但最后实打实是她将人给伤了,赵洵安身后是君,而她是臣,若真要计较起来,她绝对占不了上风,这便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她不是三岁稚童,而是代表着贺兰氏而来,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损了自己又损了家族。
还是先服个软罢了,她能屈能伸的。
见自己一句话吓到了未来的儿媳妇,慕容皇后将人拽回软榻上,嗔道:“瞧你,怕什么,吾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纵然你和五郎当时有诸多误会,但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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