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过,驯马有两种法子,一种是草原驯马法,一种是自然驯马法。
两者差别很大,前者是草原上那些以游牧为生的胡人惯用的法子,用最粗暴的法子打到马儿服,用强力手段征服这些生性自由的存在。
但这样的法子自然也有后遗症,经过粗暴鞭打教训臣服的马儿并非心甘情愿臣服,若有机会便会逃脱主人的桎梏,奔向自由。
这样的法子爹不喜欢,传授了子女更温和友善的驯马法子,便是自然驯马法。
不同于草原驯马法的粗暴,驯马人对待马儿的态度更像是孩童,慢慢引导,点拨,从而让马儿明白该如何做。
就好比最初步的牵马,要给予马儿一定的力让它知道人想让它如何,若它不跟着人的步伐前进,也无需鞭打它,而是一直保持着这股力,和它僵持着,若它后退,那便也跟着它后退,让马儿知道只要它跟着那股力道前进,身上的压力便会消失,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显然,贺兰妘成功了,银月是个很聪明的马儿,识相得跟着她前进了。
贺兰妘欢喜地摸了摸银月,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驯马还未结束,接下来也是难关。
马儿愿意同你亲近并不代表一定让你骑乘,但贺兰妘可不是只会这一点驯马的法子。
走到银月身前,抚摸着马背,贺兰妘想起爹当年教导的话。
“上马前一定不能露怯,要带十拿九稳的心态,马儿能感知到人的情绪,你弱它就强,你强它便弱,要在它面前展现出强大的气场,告诉它你是一个可以掌控它的人,它自然就不敢欺负你。”
贺兰妘一直记着爹的话,最后驯服了一只脾气暴烈的汗血宝马,就是她现在的坐骑落苏。
今日她也要用这个法子让这匹名叫银月的马儿老实听话。
如赵洵安的人一样,他的马儿打扮得也比旁人花哨,额前带着水滴形的金质当卢,胸前系着胸带,下面坠着大小不一好几片金杏叶,中间是一条金丝长缨垂下。
鬃毛被打成五花三络,马背上的障泥垫子是一块完整的虎皮,虎皮上是一只精巧的银鞍,日头一照熠熠生辉,简直闪人的眼睛。
真可谓是银鞍白马,飒沓如风。
心中蛐蛐了一把赵洵安,贺兰妘攥住缰绳,左脚踩在马镫上,千百遍的熟练感涌上心头,掌控力十足地握住缰绳,不理会银月初步的挣扎,右脚一弹跃上了马。
银鞍表面也是由银丝掺着蚕丝织就的,坐上去软滑无比,贺兰妘先是感叹了句赵洵安会享受。
场外,见贺兰妘动作利落漂亮地跃上了马,永业帝便是抚掌赞道:“好极了!”
六皇子更是兴奋地在那拍着手,好像是他骑上去了一样,眼中的钦佩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出贺兰妘所料,刚上马,银月便抗拒了起来,开始在地上一段一段地跳跃,试图将背上的人甩下去,甚至会扬起前蹄,想让贺兰妘坐不住跌下去。
场外众人瞧着这份凶险,心都跟着提了提,甚至还有几个惊惧之下站起了身。
不过奇异的是,如皇后、二公主这般因为关系亲近些担忧不奇怪,六皇子性子粗放咋呼也不奇怪,然五皇子也倏地站起来了,旁边的四皇子本就是个内敛不经吓的,被五弟这突然起身惊了一下,弱弱道:“五弟你干嘛,吓我一跳……”
赵洵安讷讷无言,见父皇母后都看过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我怕人摔残了归我头上。”
永业帝骂了他一句晦气,又继续看向场中了。
但看那情形危及,但马上的女郎并未慌神,只是稳稳地夹着马腹,单手扯着缰绳,始终未被挣扎的银月撼动半分。
另一只手抽出马鞭,接连挥了几下,划出清脆的破风声,但都没有落到白马身上,这点让其他人都很诧异。
“马鞭不抽在这畜生身上,它怎么知道疼,又怎么会驯服,贺兰姐姐太温柔了。”
六皇子赵洵骧嘟囔道,嗓门不小,赵洵安听在耳中差点笑了。
温柔?贺兰妘?
想起上元那夜,赵洵安已经痊愈的左眼仿佛在隐隐作痛。
冷嗤一声,赵洵安看傻子一般看了六弟一眼,给赵洵骧看得莫名其妙的。
贺兰妘此刻的注意力全在胯.下的骏马身上,马鞭贴着白马挥动,一下又一下的鞭声刺激着银月。
爹说,马鞭也不一定非要挥到马身上,有的马足够聪明识相,感受到耳侧不断传来挥鞭声,但疼痛又并未来临,便知再不听话那鞭子就要落到自个身上了。
跳了半天也没将身上的人甩下去,银月干脆迈开四蹄奔跑了起来,像一阵风似的驰骋在草场上,速度快得吓人。
但这吓不到贺兰妘,她等的就是这最后一个步骤,熟稔地驾驭住白马,贺兰妘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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